楚瀚嘿声,知道这是柳家和上官家所能搬出最无稽借口,但也无可奈何。他低声问道:“那物事呢?”胡星夜也低声道:“带回来。他们既然不认,还有脸将物事收去吗?哼!”
楚瀚见到舅舅眼中悔恨恼怒,知道他心中只有比自己更加难受,也知道在胡家与其他两家争斗中,这回合是落下风,而自己便是陪葬品。他咬咬牙,低下头,流下眼泪。这眼泪不是为自己即将受到处罚而流,而是为舅舅失败和失望而流。
胡星夜又怒骂几句,将藤条用力扔在地上,大步走出去,留下楚瀚在房中继续假装疼痛呜咽。他倾听着窗外令人毛骨悚然寂静,知道上官家和柳家派出眼线正蹲在不远处树梢和围墙上专心地偷听着,也知道他们很快便会将自己挨打情形五十地禀告给上官婆婆和柳攀安。他眼前浮起那猫脸老太婆和虚伪相公面容,心头怒火如烧。
飞戎王”美誉落在自己身上,将会是如何情境?他自然晓得今夜这幕乃是舅舅精心安排,也知道自己还得照着戏码继续演下去,但是这戏下幕要演什,却非他所能左右。
他听胡星夜大步来到仓库,推门走向仓库边上自己卧房,月光下但见舅舅脸色十分难看,进门便大声喝道:“楚瀚!给跪下!”说着更用力关上房门。
楚瀚跳下床来,抬头望向胡星夜,大眼睛中满是疑问;舅舅平日轻声细语,举止温和,从来未曾用这般凶悍粗鲁口气对他说话,究竟发生什事?
胡星夜摇摇头,神色中充满失望不平。楚瀚顿时明白:即使自己取得三绝之紫霞水晶,却仍未能赢得“飞戎王”称号。那也没有什关系,他想,输便输,他们还能拿怎样?
胡星夜却已开口痛骂起来:“你这悖逆小子,谁叫你自作聪明,出去炫耀?你不懂事也就罢,竟然连你舅舅起拖下水,惹得身腥,你可有点儿羞耻心没有!你没长眼睛,当世上所有人都不长眼睛吗?打你这不要脸……”边骂,边随手抓起根藤条,使劲在地上、床上敲打,发出啪啪声响,口中痛骂不绝,眼中却露出歉意。
楚瀚见舅舅神态语气与平时完全不同,顿时明白他这是在作假演戏给别人看,他聪明乖觉,立即抱头蹲下,大声哀叫求饶:“舅舅,知错,哎哟!别打,认错,饶吧!”
这假打阵,胡星夜才停手喘气,说道:“小子,要叫你知道厉害!”
楚瀚抱着头,缩在地上假装发出呜咽声。胡星夜望向他,眼睛往窗外瞥,胖胖鼠脸上满是歉疚不忍之色,却仍大声喝道:“你以为顿打就够吗?还有叫你好受。上官家和柳家族长说,要你明日开始,从日出到日落,去三家村祠堂前罚跪,不准离开。先跪个三日再说!”
楚瀚脸色大变,抬头叫道:“舅舅!”他自知膝盖旧伤甚重,连跪三日定会加重伤势,罚跪乃是对他这个跛子最残忍不过惩罚。
胡星夜缓缓摇头,边又挥舞起藤条到处乱打,边压低声音说道:“他们不承认你取宝成功,说你未曾事先告知你要参加‘飞戎之赛’,因此认定其中必然有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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