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聊将起来,楚瀚得知王吉经过那番拘捕刑求,后来虽平反复职,但受惊过度,不久便辞去狱卒之职,回去帮忙家里棺材铺生意;而尚铭走马上任不久,便已开始利用东厂*威勒索囚犯,跟梁芳般,让家
却说梁芳对楚瀚探秘本领十分满意,不时唤他进办公房,秘密吩咐他去探听各种消息,对他日益信任重视。
这日梁芳叫楚瀚进去,楚瀚见他怒气冲冲,门才关上,梁芳便拍桌骂道:“尚铭那老家伙,竟敢拆咱家台!可恶,可恨!”
楚瀚垂手侍立,等他骂完,才问道:“公公,请问尚铭如何得罪您?”
梁芳怒道:“代理提督东厂好好,眼看就要扶正,岂知这位子竟被尚铭横刀夺去!”这件事情楚瀚早有听闻,他曾多次提醒梁芳,告知尚铭正在暗中谋夺东厂提督位子,梁芳虽想尽办法阻扰,却终究输尚铭筹,失掉东厂提督位子。此时楚瀚没有答腔,只点点头。
梁芳大步来到他面前,咬牙切齿地道:“不管你怎做,总之去给咱家挖消息、想办法,咱家定要扳倒尚铭这老混蛋!”楚瀚垂首应诺,行礼退出。
楚瀚入宫后不久,便已看出梁芳虽炙手可热,仍并非宫中最有威势太监。司礼监大太监怀恩威严、权力都远在他之上,梁芳充其量不过是主掌御用监太监,并较受万贵妃宠眷罢。因此梁芳想要掌握势力庞大东厂,仍力有未逮,才会代理提督东厂阵子,便被尚铭挤下去。楚瀚知道即使扳倒尚铭,梁芳仍旧坐不上东厂提督位子,但梁芳是小人心眼,只要能损人便好,即使不利己也不打紧。
楚瀚此时对宫内诸事已十分熟悉,他之前曾在东厂待过两年,对东厂也不陌生。他在宫内打探过关于尚铭背景,知道他是司礼监大太监之,地位仅次于怀恩,为人却不似怀恩那般正直不阿,贪财收贿事情干不少。然而成化朝内官,上至大太监,下至小宦官,只要有点儿权势,没有哪个不收贿,连梁芳那般公然卖官鬻爵者都不乏其人,因此尚铭收点贿赂,也算不得是什大罪。
楚瀚便想从东厂入手,看能不能探出尚铭什隐秘。自从他被梁芳迷昏送入净身房后,便再也没有回去过东厂厂狱,来他不敢去见昔时同僚,二来也不知自己该如何面对往年好友。
但他想自己总得回去望望,终于鼓起勇气,悄悄回到东厂,去找好友何美。何美此时仍在东厂负责抄缮文书,他见到楚瀚,好生惊喜,连忙问起近况。楚瀚简单说自己净身入宫前后,何美听,当场便流下热泪,伸臂抱住楚瀚,哭道:“楚老弟,你为保护和王吉,这牺牲也未免太大!哥哥辈子欠你份情!”
楚瀚虽不愿意欺骗他,但他未曾净身之事太过重大,毕竟不敢轻易透露,便只安慰他道:“何兄不必太过介怀。当时去自首,满以为自己有办法对付梁芳,全没料到他手段竟如此阴狠。这原要怪自己失算,现在事情都过去,在梁公公手下办事,也未必没有前途,早就已经看开啦。”何美仍旧感动伤心不已,说道:“总而言之,哥哥欠你份情。你往后有什需要哥哥帮助,尽管来找,义不容辞,定帮你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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