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许久,那仆人终于鼓起勇气,伸手轻轻敲敲门,低声禀道:“启禀大人,万老爷人在外面等很久啦。”
谢迁皱起眉头,轻轻哼声,说道:“不是要你赶他走吗?去,去!莫再来扰下棋。”仆人道:“是,是。但是万老爷差他送来那许多事物……”
谢迁打断他话头,提高声音说道:“通通送回去!件也别给留下!”仆人听他语气决绝,这才愁眉苦
壶天成汾酒,自斟自酌。
但听隔壁座个胡子汉子举杯敬酒,说道:“老弟难得来趟武汉,哥哥招待不周,还请多多担待!”对座个青年汉子回敬道:“大哥说哪里话来?你对甲武坛弟兄盛情招待,兄弟们感激不尽。”胡子汉子道:“同是青帮兄弟,还分什彼此!哥哥虽在总坛干得久些,但地方上事情,全要靠兄弟们撑持,功劳不可谓不大。来来!这汉汾在们武汉可是出名,兄弟们多喝杯!”
楚瀚听他们言语,心想:“听来这些都是什青帮中人。青帮又是什东西?”
但听那青年汉子问道:“请问大哥,兄弟来到武汉,可有什人物应当拜见?”
胡子汉子说几个当地武师镖头、成名豪杰,最后说道:“然而不瞒老弟,人都说武汉有武文两大奇人,不可不见。那武,自然便是咱们成帮主。成帮主年纪轻轻,但武功高强,英雄豪迈,豁达大度,江湖中人听见他名头,无不竖起大拇指,称声‘好英雄,真豪杰’!”青年汉子道:“帮主英雄过人,自然称得上是奇人。那另位呢?”
胡子汉子道:“另位是个文人。他是个从朝廷贬下来大官,姓谢名迁,听说乃是当朝状元,因跟朝中公公们过不去,才被贬来这儿做个小小县官。这人满肚子文章,们粗人是不懂。但本地人都说,读书人若不识得谢状元,那可真是白活。”
楚瀚听他吹嘘自己帮主有多不得,不禁有些好笑,但听他提起谢迁,正是自己要找人,当即留上心。他继续倾听那伙人谈话,却听那胡子汉子又说不少谢迁不畏权贵、秉公办案事迹,言下甚是钦服,其他汉子也齐声称赞谢公是个难得清官好官。楚瀚不料群帮派中粗豪汉子,竟也对谢迁这介文人如此尊敬,想来这谢迁确是个十分特出人物。
之后这伙人又谈些帮中事务,楚瀚听出青帮是个包办河运帮会,总坛便设在武汉。青帮成帮主年纪轻轻便坐上帮主大位,武功得,才智过人,统领属下数万帮众,无人不服,将帮务整顿得蒸蒸日上。楚瀚心想:“听来这成帮主似乎也确实有些本领,不只是这些人自吹自擂而已。”
次日,楚瀚打探到谢迁府邸所在。当晚过子夜,他悄悄潜入谢府,暗中观察。县官职位不高,谢迁又是受贬而来,住处不过是间厅两进屋子,年久失修,十分破败。楚瀚在屋中绕圈,来到书房之外,见到个容貌俊伟青年正与个道士下棋。楚瀚心想:“这青年想必就是谢迁。原来他年纪还这轻。”
但见谢迁神情淡定,和那道士默然对奕,有时思考良久,才下子。个仆人候在门外,不断搓手踱步,唉声叹气,似乎极为焦虑,又不敢放肆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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