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瀚不解,问道:“这话怎说?”巫王淡淡地道:“万虫啮心蛊能克制身上毒物,让脸容恢复正常,但是旦身上毒性去尽后,便也要没命。”楚瀚怔,想要开口询问,却不知该从何问起。
巫王望着空中,眼神深邃,似笑非笑,说道:“这是此生最大矛盾。为什将蛊送去蛇族,就是因为蛊诱惑实在太大。多想拾回往年脸庞,恢复当年美貌,多想使用那蛊!但教能得回昔日美貌,即使只能再活两日,也在所不惜。反复思量,难以自制,最后只好将那蛊远远送走,免得日夜挣扎,辗转折磨,痛苦不堪。”她语音虽平淡,这段话中却隐藏着无限痛苦,蕴含着无尽凄凉。
楚瀚对巫王处境不知该感到可怖还是可悲。他见到面前巫王铜烟管,忽然明白巫王为何要吸这水烟,它能让人忘却自己存在,忘却世间真相,同时也忘却切烦恼。巫王见他望向烟管,便伸手持起烟管,再次凑在他口边,柔声道:“来。”
不知为何,楚瀚这回更不想拒却,甚至非常想快快吸上口。他伸手接过烟管,深深地吸口,只觉入口辛辣,水烟如柄利刃般刺入他胸口。他脑中感到阵轻微晕眩,接着就是无比舒畅快活,让他忍不住还想再吸口。巫王微笑地望着他,说道:“为感谢你弄丢那蛊,得好好报答你。你此后便留在身边,做男宠吧。”
楚瀚正吸着烟,
十倍。”
楚瀚忍不住向门口望,想再看看那秀丽小姑娘面容,但她人却并不在门口。他回过头来,问道:“那你脸怎会……怎会变成如此?”
巫王眼中发出寒光,说道:“要成为巫王,就得如此!”
楚瀚打个寒战,想起大祭师曾说过,巫女从七八岁被挑中后,就得不断接近毒物,甚至日夜浸泡在毒汤之中,直到皮肤溃烂。巫王面容如此恐怖,想来定是被毒物所毁。他不知该说什,垂下目光,不忍心再去看她脸。
巫王笑,招手道:“你过来,坐下。”
楚瀚不敢不从,来到巫王榻前坐下,她那张扭曲变形脸就在他身边几尺处,让他不禁胆战心惊。但低头望见她柔嫩双手,又想:“大祭师说她已经四十多岁,若只看这双手和她身段,绝对不像四十岁女人。”正想着,巫王那双洁白纤细手已拿起烟管,凑在他口边,柔声道:“来。”
楚瀚老早闻到那水烟刺鼻味道,心知这绝对不是般水烟,其中不知含藏什诡异毒物,巫王敬烟自然不是般敬烟,定是有意对自己下毒。他哪敢去吸,僵持半刻,才谢却道:“楚瀚不敢领受巫王美意。”
巫王撇嘴笑,似乎毫不在意,自己吸口烟,随手将烟管放在银架子上,说道:“你可知道,被你弄丢万虫啮心蛊,是世间唯能治好面貌药物?”
楚瀚呆,自从他走入这吊脚楼以来,便被巫王恐怖面容所慑,加上那水烟恼人辛味,时竟将弄丢万虫啮心蛊之事抛在脑后。这时他听巫王话,不禁万分自责,脱口说道:“巫王,定会将那蛊找回来给你!”
巫王嘎嘎笑着,说道:“找得回来是福气,找不回来也是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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