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瀚觉察到身边有个人升起
听到这话,个岔气,猛然咳嗽起来。他原本脑中昏昏沉沉,这时却在惊吓中稍稍清醒些,先是觉得好笑:“只听过人家大姑娘被逼做妾,怎知有日也会被逼做男宠!”后又觉得恶心:“这苗女首领容貌丑陋可怖,年纪足可以做娘,怎会心甘情愿留在苗地,作个老丑女人男宠?”念头随即又转回可笑:“天下阴盛阳衰,汉地有年长万贵妃挟制年幼皇帝,不料南方也有苗族女王宰制着群男宠!”复又觉得悲哀:“大越皇帝垂涎百里缎时,至少有在旁拦阻回护。这时可有谁来回护?”
这时水烟功效在他脑中渐渐转强,所有此起彼落念头都被挤到黑暗角落里,他什也想不,只想多吸口水烟。巫王笑着让他又吸两口,楚瀚感到整个脑子都被水烟所占据,放眼望去,昏暗屋子陡然显得异常明亮,原本不曾留意事物此时都历历在目,色彩光鲜,分外清晰;门帘上花鸟绣图针线,门边竹篓上横竖,巫王织锦衣衫丝缕,都尽入眼底,仿佛这些事物离自己眼睛不过数寸远近。
楚瀚不禁惊骇,不自由主闭上眼睛。没想到这闭眼,脑中更如炸开锅般,顿时闪出无数人脸形象、事物色彩,耳中听见无数人在彼此交谈说话,更有奇妙音乐在空中飘扬回荡;鼻中种种香味臭味轮番而至,口中也满含酸甜苦辣等各种味道。
楚瀚吓得立即睁开眼睛,眼前却只见团混沌,时不知身在何处,也不知过多少时候,只觉从头到脚空空如也,仿佛自己变成只琉璃瓶子,眼睛所见、耳朵所闻、鼻子所嗅、口舌所尝切色、声、香、味轮番将他填满,忽儿成为他全部,忽儿又只是他部分。他坐在当地,只感到极端愉快,极度欢畅,却无法诉诸言语或欢笑,因为他已与外境合而为,他已不知道什是自己,自己和外境有什分别,也不知道自己身体与外境界线在何处。
巫王望着他,脸上笑容益盛,向门口唤道:“咪縍,你进来。”个娇小身形轻巧地钻入门口,来到榻前跪下,正是刚才在门廊外绣花小姑娘。
巫王笑,对楚瀚道:“你瞧瞧她脸蛋儿。”
楚瀚此时什也不能想,什别也看不见,只能聚精会神地望着自己面前少女。烟雾缭绕下,但见她脸容真切绝美,双黑白分明大眼睛水汪汪地,既显得楚楚可怜,又显得极度诱人。
巫王在他耳边轻轻说道:“这是亲生女儿。你看看她有多美,多动人。当年若没有被选为巫女,今日容色绝不会差过她。”
咪縍听见母亲言语,低下头,脸上神色显出派逆来顺受服从乖顺。楚瀚对这青春稚秀小姑娘忽然生起股难言关爱,直想冲上前将她搂在怀中,好好地温存爱惜番。但他仍处于片恍惚混沌之中,更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伸出手去,只见眼前那少女脸庞直逼近眼前,忽然变成红倌,转眼又变成百里缎,继而变成万贵妃,最后变成巫王。
楚瀚不敢闭上眼睛,只能直直地瞪着眼前这面容不断转换女子,心中个微弱声音轻轻说道:“迷药,你中迷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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