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女伴高声答应,纷纷奔去,其他苦力也嗫嚅着答应,低头回去工作。楚瀚静默不语,知道自己下场只怕比想象中还要更惨。
彩等众女伴和苦力都离去后,冷冷地凝视着楚瀚,好似只饿狼望着即将吞噬猎物般,过许久,才问道:“你为什要护着她?”语音竟颇为苦涩。
楚瀚抬头向她回望,说道:“你再痛恨巫王,也不该迁怒到无辜小女孩身上。”
彩听,尖声而笑,说道:“无辜小女孩?你说她是无辜小女孩!就冲着你愚蠢,你就活该被打,活该受罚!跪下!”
楚瀚吸口气,屈膝跪下。彩取过条荆棘,边咒骂,边狠狠地抽打他顿,直打几百下才收手,似乎意犹未尽,嘶吼道:“要你个人做六个人活儿!明天,你将田里野草全数拔除,根也不能留下,找到根,便打你十鞭。听见吗?”说完便气冲冲地去。
娶她?你说她美,那你现在便要她,们都在这儿看着,好作见证!”
楚瀚摇头道:“自知配不上咪縍姑娘,无法高攀,才跟巫王说不愿意娶她。似她这般美如天仙女子,谁敢强逼于她?”
彩面露狞笑,咬牙切齿地道:“你不要,让这里人全要她!”
楚瀚望着她,说道:“咪縍是巫王女儿,你妹妹。巫王若知道你这对待咪縍,不知会什想?”
彩听,双眉竖起,尖声笑道:“巫王?她哪里管得到!才不怕巫王呢!是她该怕,不是怕她!”她身边女伴齐高声附和。
楚瀚心中却甚有把握,知道自己这几句话足能吓倒彩。他来到巫族之后,虽每日劳役,但夜晚仍不改旧习,不时施展飞技,潜入巫族村落,暗中观察巫王和彩等巫女动静。他将这对母女关系看得十分清楚:彩有心篡位,但羽翼未成,尚不敢动手;巫王知道彩怀有异心,方面严密防范彩暗杀,方面装作若无其事,好让彩降低戒心。咪縍便成这场斗争下牺牲品;巫王虽疼爱她,毕竟不能时时刻刻看着她,彩有机会,便想尽办法欺负虐待咪縍出气。咪縍头脑痴呆,不懂也不敢跟母亲诉说,好几次险些被彩打伤、打死。
彩听楚瀚话后,心中果然有些顾忌,不敢让这件事传回巫王耳中,当下转移目标,走到楚瀚面前,恶狠狠地道:“你胆子倒大得很哪!你看这个冬天给不给你解药!”
楚瀚知道自己中彩蛊,生死掌握在她手中,此刻出头回护咪縍,得罪她,未来可有得苦头吃。他时也顾不这许多,见到咪縍仍裸身跪在当地簌簌发抖,便脱下身上破布衣衫,走上前,披在咪縍身上,柔声道:“快回去池边,穿好衣服。回家妈妈问起,就说姊姊跟你闹着玩,姊姊说你好看,拉你来给大家瞧瞧,大家都说你好看,你很高兴。好吗?”
咪縍原本被吓得厉害,泪珠在眼眶中滚来滚去,但听楚瀚语音温柔,神态和善,便咧嘴傻笑,点点头,蹦蹦跳跳地去。
彩见,心中更怒,尖声道:“今日大家都看见,楚瀚逼咪縍脱光衣服,意图在野地中非礼她。你们立即到处去散布此事,让全族人都知道。该怎处置这胆大妄为奴役,就由巫王决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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