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瀚叹口气。他不需要咪縍献身,便已决定要帮她。眼下形势,彩是他和咪縍共同敌人,即使咪縍没有向他恳求,他也将出手对付彩。
他缓缓潜入寨中,过去年中,他几乎每夜都潜入巫族寨子,早将寨中方位勘察得清二楚。苗寨中巫女共有四十八人,其中八人是老婆子,主要工作是服侍其他巫女以及照顾幼巫;十八人是十三岁以下幼巫;其他二十二人则是成年巫女。这二十二个巫女分别住在不同吊脚楼,相互间隔得甚远。诸女各有职司,各有地盘,不相侵扰,同时也互相防范。巫王所住吊脚楼位于寨子正中央,楼房最高最大,但也最朴素,只有黑白两色。楚瀚曾听个往年曾是巫王男宠苦力说起,这是
脚尖,吻上他唇上伤疤。楚瀚感到口唇有如火灼,全身震,连忙伸手推开她,跃出池,匆匆穿上衣裤,跑出老远,喘好几口气,才道:“送你回去。”
咪縍仍旧站在水池当中,抬头望着楚瀚,眼神中带着难言失望和愤怒,激动地道:“喋瀚,你当初不要,因为是个可怜白痴。现在又为什不要?”
楚瀚转过身,说道:“你还是个孩子。走,送你回家。”
咪縍掩面哭出来,泣道:“你是个傻子,大傻子!你不要,妈妈怎会让跟你走?”楚瀚道:“可以带你离开苗地,但并无心娶你。”咪縍顿足道:“为什?为什?你嫌丑,嫌蠢笨,还是嫌是苗族巫女?”
楚瀚定下神来,说道:“都不是。咪縍,你说得对。不该留在此地。早就该走。”他喘口气,又道:“无论如何,喋瀚都会帮你帮到底。你放心吧。”
咪縍睁着泪眼望向他,眼神中满是质疑和失望。楚瀚转过头去,不再望向她。
咪縍顿足,爬出水池,穿上衣服,举步向寨子飞奔而去。楚瀚没有跟上,只听见她啜泣声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楚瀚仰望天际,轮满月已升至半空。他吁出口长气,知道动手必得在今夜。他打定主意,事成之后,他就要立即离开苗寨巫族这阴森诡异所在。他打点起精神,回到草寮,从床底下翻出早已准备好工具:数条绳索、竹棍、铁钩、布袋和百灵钥。他知道要对付擅长毒物苗族巫女,酣梦粉和夺魂香之类药物定然无效,只能全靠飞技和取技真实本领。
他知道其他苦力回到草寮时,多半已喝得烂醉,不会留意自己不在屋里,但他仍放堆稻杆在床上,用薄被盖起,假作自己睡在床上。之后他便悄然离开,如影子般飘过十里长田间小路,来到苗寨之外。
他潜伏在寨口,等候许久,见到咪縍踽踽独行,幽幽地吟唱着惆怅失恋之歌,回到寨子。楚瀚望着她面上泪痕,心中不禁怜悯:这个可怜可悲小姑娘,从小就得掩藏自己聪慧灵巧,装疯卖傻,受尽虐待,忍尽耻辱,过着非人日子。如今她母亲生命受到威胁,她若失去母亲保护,连这点点卑微生存之机都将失去。旦巫王被害死,彩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咪縍。咪縍为何会对自己露出本来面目,又为何三番两次要献身给自己,自是因为她知道情势已到紧急关头,她若得不到自己倾心相助,下场将会极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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