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瀚怎会不记得这个疤痕由来。那时他和百里缎被蛇族追赶,在丛林中逃亡,日在水源边上猎杀头野牛,血腥味引来几头老虎。两人正烤着牛肉吃时,他见到老虎扑向百里缎,未及多想,涌身便往老虎扑去,将老虎撞飞数尺,人虎翻滚出好几圈。他几乎被老虎咬死,亏得百里缎弯挥刀斩上老虎背,老虎才逃逸而去。他嘴唇上伤口就是在那场混战中造成。之后二人躲入个巨大石洞,误入蜈蚣窟,百里缎腿上被毒蜈蚣咬,他替百里缎吸出毒汁,毒性渗入嘴上伤口,令伤口肿得如鸡蛋般大小,几乎丧命。百里缎在他昏迷时,用口替他吸出毒液,两人虽从不曾提及此事,但心中都清楚,楚瀚那夜冒险扑向猛虎,救百里缎命;而百里缎也甘愿以口为他吸d,救楚瀚命。自从两人在那巨大石穴中共处段时日之后,彼此心意相通,就此建立起生死与共交情。
楚瀚正神驰往事,咪縍忽然踮起
你今天还没洗澡吧?那儿有个净水池,你去泡泡水吧。”
楚瀚正感到全身燥热,汗流浃背,见到咪縍手指处是个隐蔽净水池,自己平时常常来这儿洗澡,便道:“你等会儿,可以吗?”咪縍点点头道:“当然可以,你快去吧。”
楚瀚便脱下衣裤,跳入池中。池水深及腰部,冰凉彻骨,在夜色中更觉清寒。他将头钻入水中,抓洗头脏发,感到极为痛快舒爽。他冒出水来,甩去满头水珠,正要出池,忽听人道:“这些……都是彩打?”
楚瀚回过身,见到咪縍站在池边,睁大眼睛望着他身上伤疤,神情满是惊诧怜惜,眼中含泪,咬着嘴唇道:“她下手……也未免太狠!”
楚瀚摇头道:“也不全是她打。背上鞭痕,大多是在东厂厂狱中给打。”咪縍大奇,问道:“你入过牢狱?他们为何打你?”
楚瀚不知该从何说起,只道:“放走他们想捉人。”咪縍问道:“你放走什人?”楚瀚道:“个同村女子。”咪縍道:“她长得好看吗?”
楚瀚回想上官无嫣容貌,印象已十分模糊,随口道:“应该算挺好看吧。”咪縍道:“她感激你吗?”楚瀚想起上官无嫣逃走之后,便再无消息,摇头道:“不知道,此后再未见过她。”
咪縍没有再问下去,说道:“你转过身去。”楚瀚转过身去,感到咪縍伸手摸上他后脑,说道:“这个伤呢?”楚瀚想想,记得这该是上官无边扔石头砸伤,说道:“这是小时候,村子里个坏小子扔石头打。”咪縍摸上他后肩箭伤,问道:“这个呢?是中蛇族毒箭吗?”楚瀚道:“正是。”
咪縍伸手抚摸他身前身后各个伤疤,询问来源,楚瀚有记得,许多却已记不清。他从未留意身上有这许多伤疤,这时才醒悟,自己活这十八年,受过鞭打酷刑创伤还着实不少。
咪縍冰凉小手来回抚摸着他伤痕,似乎希望能将它们抚平。楚瀚忽然心中动,回过头来,却见她不知何时已脱去衣衫,滑入水中,裸身站在自己面前。楚瀚瞥见她玲珑体态,警觉两人不应如此赤身裸体相对,正要转身出池,咪縍手已摸到他唇上伤疤,问道:“这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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