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瀚搔搔头,说道:“受人攻击时,便逃走;制服恶人,是不会。们三家村家规极严,只可出手取物,不可伤人杀人。”
王凤祥道:“并没要你伤人杀人,只要你懂得自保和制服恶人。你飞技虽高明,但在受人围攻或遭高手攻击时,也难以自保。遇上恶人时,你若半点制服人手段也没有,也不
如果良心不让做什,便绝对不会去做;而如果良心告诉该去做什,便勇往直前,宁可让天下人指责耻笑,也要坚持到底。”
楚瀚专注而听,心中激动,说道:“现在才知道,虎侠这个‘侠’字是怎来!”
王凤祥哈哈大笑,说道:“今日人们称虎侠,昨日却唤‘囚徒’、‘走狗’,明日说不定又叫‘虎贼’。对于他人评价称谓,只当它是个屁。百年之后,谁知道后世会如何看待这个人,或许彻底将遗忘,或许当是千古罪人。但是人生在世,哪能去理会这许多。只求自己心安理得,每日喝得下酒,睡得着觉,那就是。”
楚瀚听,不禁暗暗点头。他自小到大,从没有人教导他做人道理,也从没有人勉励他成为英雄侠者。然而虎侠这番自述,却让他豁然开朗,原来人是该这做,侠客是该这当。他第次体悟到:自己学这身飞技取技,绝非命中注定要做辈子飞贼偷子,端看如何运用而已。
王凤祥抬头望向天际,说道:“今日尽所能,保护雪艳姑娘,不只是因为她是伴侣,为生孩子,而是因为打从心底敬重她是个光明磊落奇女子。或许许多年后,岁月会证明,雪艳今日所做切,都是值得。”
楚瀚抬起头,露出笑容,说道:“王大侠,明白。你是个侠者,你有你坚持。是个乞儿出身飞贼,但心中向往侠者风骨,也有做法。”
王凤祥笑,问道:“是吗?你打算如何?”楚瀚道:“这路上,请两位作客人。定好好地护送两位和令千金到庐山去,找到扬钟山大夫。”
王凤祥笑,纵马驰近,伸出手来,与楚瀚双手互握。楚瀚心中感动,知道王凤祥是真正将自己当成朋友,暗暗下定决心:“定要保护他们周全,不让他们受到半点损伤。”
楚瀚果然说到做到。他下手偷盗笔为数不小银两,扮成个富商,租两辆大车,购置些布匹,让王凤祥、雪艳和仪儿坐在大车中,以布匹作为掩护。他路小心谨慎,拣最不起眼市镇客店留宿,张罗饮食衣物,将三人照顾得无微不至,让王凤祥得以安心养伤,雪艳也能专心照顾女儿,休养身体。即使沿途不断有武林人物前来盘问追查,楚瀚总能不露破绽,不动声色地设法将人引开。这段路走下来,即使正派武林中人紧紧搜寻,几乎没将地皮都翻过来,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雪艳半点踪迹。
王凤祥对楚瀚这番心意十分感动,这晚他唤楚瀚入房,问他会些什武功。楚瀚说自己在三家村中所学,说来说去都不外乎飞技和取技。虎侠暗暗摇头,心想:“这孩子除轻功和偷窃手法外,什也不会。”问道:“受人攻击时,你如何保护自己?需要制服恶人时,你如何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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