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瀚心中跳,问道:“先生是说,明君就要现世?”仝寅点头道:“正是。不用怀疑,所谓明君,就是那个你力保护、心爱惜孩子。他不能再躲藏下去。他得出来,成为太子。”
楚瀚听,又惊又喜,他虽心保护泓儿,却并未想过泓儿有日真能成为太子,这时听仝寅话,不禁满心激动,颤声问道:“泓儿能成为太子?”
仝寅点头道:“不错。但是阻难甚多,得教你如何做,才能让事情顺遂些。你听好。你需每夜观望水晶,见到它呈现片紫气时,便表示它去见新主人时机到。你得亲自将水晶带去见它新主人,旁边不能有任何其他人,包括他母亲。”
楚瀚仔细聆听记忆,应道:“是。”
仝寅又咳嗽好会儿,才道:“你要对那孩子说,仔细听,仔细瞧,这水晶有话要告诉你。之后便让孩子捧着水晶,往里边瞧,等他瞧懂,事情就成。你自己该做什,便放手去做,不必担心,也不必害怕。”
手道:“孩子,你来啦。已经等你很久!”
楚瀚心头震,记得数年前自己第次去山西安邑取龙目水晶,见到仝寅时,他说也是同样这几句话。他连忙上前磕头拜见,说道:“小子叩见前辈!”
仝寅挥挥手,拍拍床边,说道:“不必多礼。上回见面,是你寻;这回见面,却是寻你。你过来,有话要跟你说。”楚瀚来到他身前,在床边坐下。
仝寅伸出干枯手掌,摸索着握住他手,微笑道:“你大。这双手,十岁时就捧过紫霞龙目水晶。如今十九岁,嗯,摸过龙纹屏风,也碰过血翠杉。啊,你身上就佩戴段血翠杉。不容易得到啊!这事物。”
楚瀚甚是惊讶,脱口道:“您怎知道身上有血翠杉?”仝寅指着他胸前,说道:“就挂在你胸口,味道奇香,老远就闻到啦。”
楚瀚应承,心中却好生疑惑:“又能做些什?”
仝寅沉思阵,又道:“该去,要让它去,不必挽留,也不必哀伤痛惜。”
楚瀚听出这句话深意,忽然若有所悟,声音有些发颤,问道:“老先生可是说,有人会丧命?”
仝寅长叹声,缓缓说道:“自古皇子不得已而藏匿多年,重新现世之时,不可能没有牺牲。”
楚瀚在皇宫中待过
楚瀚这时才终于确定,他在靛海丛林之中,重伤时倚靠那株奇木,便是传闻中极为罕见血翠杉。他当时折下段,直戴在身上,这血翠杉便如护身符般,不断保护着他,将他从重伤死亡边缘救回,助他伤势渐渐痊愈,更曾避免他受到蛊物引诱。
仝寅笑着,说道:“这宝贝用处可大。你好好收着,贴身而戴。它能让佩者逢凶化吉,袪邪除害,治病疗伤。”
楚瀚心中激动,将血翠杉从颈上取下,放在仝寅手中,说道:“仝老先生,这事物请您收下吧。”
仝寅推回他手,摇头道:“已是风中残烛,要这东西无用。你还年轻,此后不免遇上凶险,应当留着护身。”
楚瀚还想再说,仝寅已摇着手,咳嗽良久,才缓过气来说道:“时间不多,该说正事。孩子,你听好,觉知龙目水晶就快重新出世,大约就是未来两年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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