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瀚受宠若惊,连忙说道:“能为两位效劳,乃是荣幸,两位请千万别放在心上。”心想:“虎侠和雪艳都是何等人物,今日恰巧在他们需要帮助时遇见他们,而他们又对信任有加,让相助,实是极为难得之事。又怎会期望他们对心怀感恩,甚至报答?”
当晚楚瀚待他们歇息之后,心中想着体弱多病仪儿,他亲手照顾她这些时日,对她好生疼惜,左思右想,决定应该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西,当下也不告诉王凤祥和雪艳,自行去镇上向人询问,探得文风流结芦隐居之处。他展开飞技,疾行百里,趁夜上庐山,跋山涉水,在戌时正来到文风流草舍之外。
他见到草屋中仍透出火光,便上前拍拍门。过会儿,有人出来开门,楚瀚
数年,自然明白其中凶险,他早已下定决心,宁可自己死,也要保护泓儿周全,心中阵激动,说道:“如果当死是,在所不惜。”
仝寅摇摇头,说道:“不,你不能死。你得留下保护太子,直到他长大成人。”楚瀚点头道:“明白。定会尽心竭力,保护他不受到伤害。”
仝寅双无明眸子正对着他,似乎能清楚望见面前这瘦小青年肩上沉重负担。他哈哈而笑,说道:“你当初来向取水晶时,可没料到自己揽上多大麻烦吧?哈哈,哈哈。想求人接过水晶,都不可得,当年却是你自己找上门来!”
楚瀚回想往事,这才知道切冥冥中自有天意,思之不禁慨然。
仝寅止笑,神情转为哀伤,又道:“孩子。”说完,又不停地咳嗽,腰弯得如虾子般,直咳得喘不过气来,似乎哽着气。楚瀚眼见不对,惊叫道:“仝老先生!仝老先生!”
凌九重和周纯在门外听见,双双奔入,个替师父拍背,个替他捏手上穴道,盼能纾缓他咳嗽。但仝寅仍旧咳个不停,愈发严重。直过半盏茶时分,他咳嗽才略略止歇,两个弟子松口气,扶他躺倒歇息,守在床边不敢离去。仝寅气若游丝,勉力向着楚瀚挥挥手,说道:“孩子,你去吧。”
楚瀚磕头告辞,退出去。他出门之后,仍能听见仝寅咳嗽声断断续续地从房内传出,他最后几句话似乎仍在耳际回响:“悲欢离合总无情,是非善恶岂由己?但这切都是值得。”楚瀚不禁暗想:“世间诸事本来就由不得自己。仝老先生说这都是值得,但究竟什是值得呢?”
在遇见仝寅之后,楚瀚心中愈发挂念京城诸事,担心泓儿安危。他路护送王凤祥和雪艳来到江西庐山山脚,晚间在间客店下榻,准备次日陪二人上山。二人看出他心中有事,盛情向他道谢,请他留步。王凤祥道:“楚小兄弟,知道你另有他事,护送等这段路,实已太过烦劳你。明日和雪艳姑娘自己上山寻访文风流,安全应是无虞,能否探出扬大夫下落,自要看们运数。”
楚瀚听他说起过凌九重预言,说道:“但盼凌先生占卜灵验,两位能顺利找到扬大夫,将仪儿病治好。”
雪艳望向怀中女儿,说道:“但愿如此。她若能保住性命,大半要归功于楚小兄弟指点迷津,并路高义相护。雪艳永生不会忘记你恩德。”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