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鸥“呸”声,指手画脚,口沫横飞地道:“你听听,你听听,堂堂锦衣卫副留守指挥,正三品大官儿,竟还有脸叫穷!你奶奶,五百两已经是最低底限,你每日进账恐怕都远远超过五百两,还敢说没这多钱?你当们是乡巴佬傻愣子吗?”
楚瀚冷然道:“这些事情,都是谁跟你说?”
胡鸥瞪大眼睛,说道:“们虽少出门,柳家人可是见过世面。柳子俊老早将京城中行情五十跟们说清楚。你再要推拖,妈,可别怪破口大骂!”
楚瀚听他提起柳子俊,心中怒气顿起,这人带给自己烦恼没完没,连聘礼这等小事都要替自己添麻烦!他站起身,说道:“既然如此,那下回再来。
感,暗想:“为何世间美好事物都不长久?”口中说道:“回来这儿,便是来娶你。”
胡莺咧嘴而笑,伸手抓住楚瀚衣袖,说道:“还是楚瀚哥哥好!”
但听门口声咳嗽,两个男子走进厅来,个是黑瘦干枯老人,衣衫上满是泥巴,光着脚板,裤脚卷起,仔细瞧去,才认出是胡家老大胡鹏。另个衣着干净些,但也是粗糙麻布所制,布裤布鞋上满是破洞,偏偏头上还梳着个书生髻,看来颇为不伦不类,正是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老三胡鸥。胡鹏和胡鸥向楚瀚点头招呼,便大咧咧地坐下,两人神态疏远,脸色都甚是难看。
楚瀚正纳闷,但见胡鹏垮着脸,粗声粗气地道:“说楚大人,你带来东西呢?”楚瀚怔然,说道:“带来什东西?”
胡鸥在旁忍不住骂句粗话,跳起身来,戳指着他大声道:“你倒会装模作样!你当年不知使什诡计,骗信爹爹,让他传你飞技取技,还将妹妹许给你。你说说,当年你拿出什聘礼?连个屁儿都没有!你当们胡家小姐这好娶啊?爹死后,你忘恩负义,卷走家中所有金银财宝,走之。你今日飞黄腾达,竟然连份聘礼也没带来,这算什?胡家养你多少年,又教会你多少本事,你竟是如此回报们!你说,你说啊!”
楚瀚听他言语粗俗无稽,简直是无赖个,心中暗怒,默然不语。他侧头去望胡莺,但见她毫不掩饰脸上失望和不屑,心中沉,心想:“看来兄妹心思都是般,存心想从这儿取得多些好处。”说道:“匆匆赶来,确实没带着任何聘礼。你们说吧,要多少才够?”
胡鹏搓着手,眼望着弟弟。他毕竟是老实人,不敢漫天讨价,胡鸥却是地道痞子,将脚往椅子上踏,伸手比出个五字,说道:“至少这个数。五百两银子!”
楚瀚“嘿”声,五百两!他全副身家也不过五十两,不久前才全给上官婆婆祖孙,让他们离京过日子。他近年来攒下钱,老早全散给东西两厂受害人家属。时三刻,要他从何处凑出五百两?
楚瀚绷着脸,真想就此起身离去,再也不要回到三家村,再也不要见到胡家这些人脸面。但他无法忘记舅舅在临去前,曾亲自让自己和胡莺互换信物,定下亲事。自己身功夫,此时切功业,全赖舅舅当年收留和教导,怎能反脸不认当年承诺?
他摇摇头,说道:“没有那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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