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来思考去,没思考出什门道,却无意中发现,今天是董乐二十周岁生日。唐骏比董乐大九岁,亦师亦友。如果董乐还活着,今天应该是他们两个人在起喝酒吧。
可是,法律并没能让董乐活到二十周岁。
如果当初对董乐关注程度再高点,如果当初对担心事情更坚决点,如果和他沟通再多些……哪怕再不济,在怀疑董乐有所行动之前拦住他,是不是董乐就会安然无恙呢?
但当初犹豫不决和难以启齿,让唐骏失去最后机会。董乐没,难道不是他这个老师、朋友过错吗?
这种扎心内疚,已经困扰唐骏好几个月。唐骏也知道,它还会困扰自己更久,甚至是生。即便唐骏是学心理,也没用。
警服、闪光警徽,是他生奋斗目标。
更让他感到荣幸是,他不仅仅是名普通警察。心理学专业大学生,在公安队伍中是个稀缺品种,所以他被组织上分配到守夜者组织。可能知道这个组织人不多,但是几年工作下来,真是极富挑战性,而且他专业也真可以学以致用。他爱上这份工作。
可是,这两年发生事情,正在慢慢地撕碎他理想。个悲痛接着个悲痛,其间夹杂着极度内疚。突发变故,消磨着唐骏积极性。更难以接受是,组织上暂停守夜者行使职权命令。
唐骏知道这纸命令严重性,他们已经从天天忙个不停,到现在工作完完全全成个闲差。两个月里,大家都无所事事。
和唐骏起加入守夜者组织萧闻天,已经申请去基层公安机关工作,还有几个昔日同事辞职下海。现在守夜者组织,名存实亡。
唐骏这段时间直在调整着自己,他知道,逝者已矣,生者如斯,他必须好好地活下去,至少要等到守夜者组织重建那天。老董因为守夜者组织工作而去世,立志要加入守夜者组织董乐又没有实现理想,现在守夜者组织名存实亡,原因又与这父子俩息息相关。这切,定不是两位逝者希望看到。他,唐骏,必须代替他们等到那天。
可是,在董乐二十岁生日这天,唐骏无法再控制自己情绪。他决定,要去老董和董乐墓上看看。
毕竟,两个人都是他埋。
1985年,中央就已经有强制火化规定。董乐下葬这年,至少在城市里已经推广开。所以,董乐被执行死刑后,尸体也随之被火化。可是,骨灰该埋在哪里成问题。他们家没有
南安大学校长不知道从哪里得来消息,给唐骏抛来橄榄枝。工资收入翻番,有更多时间自由支配,入职后还能直接获得副教授职称。看起来这份可选择新工作真很有吸引力啊。可是,当个大学教授,真是唐骏理想吗?但是,不去新岗位燃烧自己,真要在这潭死水里坐以待毙吗?
守夜者会回到原来样子吗?什时候才能恢复呢?
个月?年?十年?还是……几十年?
如果真在几十年后,才能回到原来样子,那,,唐骏,该做些什呢?满腔热血,究竟是不是只有在这条路上才可以抛洒呢?
两个月来,唐骏唯工作,就是思考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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