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
让他们在九泉之下放心，你要爱惜你自己啊。”
突然，女孩号啕大哭起来。
“
没用，没用！真
去试！想为你们报仇，可是做不到，还是没能做到！”女孩声嘶力竭地喊着。
这让唐骏大吃
惊，无数悲惨回忆在这刻全部涌上心头。董乐笔记，还有他研究董乐心理时留下记录，页页地浮现在脑海里。最扎心，还是董乐留在他家桌上那张字条。
唐骏摇晃几下，差点没站稳。他努力地控制着自己情绪，因为他知道，他不能再像过去那样犹豫不决。他要说服她，他要改变她，他不能再眼睁睁地看着她
唐骏眼睛余光瞥见女孩。十分清秀脸庞，不过过分惨白。毫无血色嘴唇正在微微颤抖。
“董乐，多好孩子啊。他很小时候就很懂事，还会照顾人。听说，在他八岁时候，就可以照顾生病父亲和年幼妹妹。虽然那个时候他也只会制作种食品。”唐骏说。
唐骏有时候也还是很憎恨自己，心理学专业意识已经深入自己骨髓。在这种极度悲伤时候，自己说话都像是精心设计过样。
这明明就是在套话啊。如果是董乐女朋友，她怎
会知道他小时候这细碎事情？
“方便面。”女孩勉强挤出这三个字后，扑通声跪倒在董乐墓碑前，用纤细手指抚摸着墓碑上名字。
任何亲戚露面，没人去张罗这事情。而且在那个年代，个死刑犯，还想埋进公墓吗？所以，唐骏把董乐骨灰埋在老董墓边。
老董是没法火化，因为警方只找到他四肢残骸。没有头部和躯干，四肢残骸只能被当成是“物证”。在“物证”被检验完以后，只能交由家属处理。唐骏不忍已经找不到家属老董直不能入土为安，所以自作主张地把残骸埋到老董老家座小山上，为他立墓碑。
在唐骏看来，父子二人终究还是在阴间团聚。
唐骏在楼下花店买束菊花，带瓶二锅头，夹在自行车后架上，骑十几公里后，到那座孤零零小山。
步行穿过片小树林，两座坟墓就在眼前。不过，与往常不同，坟墓前，有个从未见过陌生背影。
顿时，唐骏明白过来。虽然还是有些诧异，但是他知道自己判断错不。
“他比你，大两岁对吧。”唐骏说。
“大两岁，就像是大十岁样。”女孩慢慢地说着。
这句回答，基本印证唐骏猜测。他知道无须再追问下去，于是说：“看你这头发，是不是淋雨？几天没洗澡？需要帮你安排住处吗？”
女孩没有回答，像是在极力将自己即将涌出泪水给憋回去。
是个身材高挑纤瘦短发女孩。
她穿着黑色短款人造革夹克和条黑色人造革裤子，在那个年代，这是个非主流打扮。把大黑伞伞尖插在地上，整把伞像是根拐棍，矗立在女孩身边。从女孩微微颤抖着肩膀来看，她正在哭泣。
董乐之前交过女朋友？
唐骏先是惊，然后这样想着。
他不动声色地走到两座墓碑前面，和女孩肩并肩地站着。然后慢慢地把菊花放在墓前，打开二锅头，股脑儿地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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