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你委托表格有问题。”傅如熙强调下重点。
“啊?有什问题?”小张法医像是翻个身,说,“估计又是个‘路倒(1)’而已。”
“你这个委托,性别写错,你写是男性,做出来数据是女性。”傅如熙边看着图谱边说。
“啊?不可能,不可能。”小张法医似乎清醒点,“现场是去,真真切切是男性。”
“可是你送来检材,是女人血。”傅如熙说。
安北林场发现具无名尸体,男性,年龄不详,尸表检验完毕,无明显致命性外伤。做DNA检验是为把数据录入未知名尸体DNA信息库,履行完警方程序而已。
对于森林公安来说,这样未知名尸体非常常见。那大片林场,几乎覆盖整个南安市北郊,经常会有流浪汉误入林场而迷路,最终因为饥寒交迫而死亡。对于这样未知名尸体,森林公安法医都已经见怪不怪。只要尸表检验没有明显外伤痕迹,基本就是取个血,送检,完事儿。
可是这个案件不样,因为傅如熙提取纯化血痕检材,经过DNA仪器检测显示,这是名女性。
其实这也不是多大事儿,毕竟警力缺乏,警察工作量巨大,在送检委托表格上写错个名字、写错个性别或者写错个身份证号码,也不是没有过事情。只要在确认信息后,来DNA实验室办理纠错程序就可以。但是,现在毕竟是非常时期,凡事都要留个心眼,说不定个疏忽,就会漏过条线索,错失个良机,让丈夫和儿子多走弯路。所以,傅如熙对这处错误,还是很在意。
心思缜密傅如熙首先重现自己检验过程,确认不是自己在检验过程中导致检材污染。然后,她又把这则数据录入数据库进行数据比对,看是否可能比对上失踪人员、案件检材或者是她们实验室以前做过检材数据。毕竟DNA实验室每天要承担那大检验量,难保不会有过去检材污染容器仪器,导致数据偏差。
电话那边沉静好半天,小张法医才嗫嚅道:“傅姐,会不会是你那边问题啊?这边确定是个男性,个法医,总不可能具新鲜
在完成剩余检验报告之后,傅如熙来到数据库电脑前。比对工作已经完成,没有比对上任何数据。也就是说,这滴血主人、这个女人,她DNA没有被录入过系统。为防万,傅如熙还特意将这个数据和盗婴案诸多数据进行比对。这段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才能帮助丈夫和儿子傅如熙,早把全国失踪人员DNA信息库里所有农历六月初八丢失婴儿DNA数据都整理,在南安市公安局局域网里,建个“小库”,以便效率最高地发现线索。
可是,依旧没有比上。
傅如熙总算是放点心,但她思忖再三,还是给小张法医打个电话。
“你下午送来检材做完。”傅如熙说,“这晚打电话给你,是因为你委托表有个错误,你明天要过来走下纠错程序。”
“傅姐太厉害,这快就做完!”小张声音带着疲惫,显然是在睡梦中被电话惊醒。毕竟森林公安不属于地方公安管辖,萧闻天级勤务命令对他们森林公安并无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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