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些小小斑迹,密集、平行排列在他上腹部,能看出什吗?”聂之轩用放大镜照着,指给萧朗看。
萧朗迷茫地摇摇头。
“所有痕迹,只能说是痕迹吧,因为并没有穿透皮肤层。”聂之轩说,“它们都是新月形。”
“然后呢?”萧朗还是不懂。
“新月形痕迹,般都认为是指甲印。”董法医说。
脱完尸体衣服,聂之轩开始按照尸检程序进行尸表检验。
“小张法医还是经验欠缺啊,这显然不是口鼻腔喷溅出来血迹。”检查完尸体眼睑结膜后,聂之轩检查尸体口鼻腔,用棉签探查后,棉签上并没有黏附血迹。也就是说,尸体口鼻腔里并没有血迹,那小张法医关于自发性出血结论就是错误。
“这,看来看去,他尸表算不算没伤?”萧朗问道。原来他以为,这有伤还是没伤,眼就可以看出来。后来才知道,尸体上各种斑迹,究竟哪种是伤,哪种不是伤,如果不具备法医学知识,还真是很难判断。
聂之轩没有说话,因为具备法医学知识他,也是第次检验这种皮肤尸体。职业严谨性告诉他,没有确切结论之前,是不能随意发表言论。
聂之轩用左手持握放大镜,右假肢拿着止血钳夹着块酒精棉球,边擦拭,边观察,把尸体上尚在那些看起来很轻微印痕都擦拭遍,观察遍,才说:“损伤其实是有,但都是些轻微损伤。”
聂之轩这说,在旁负责记录南安市公安局法医李飞连忙在记录本上唰唰地记着。
“这是啥?这货傻吗?穿运动裤系皮带?”萧朗从尸体裤子上抽出条皮带。
“皮带?”聂之轩问。
“等会儿等会儿,它刚才嘀嘀地响声!”萧朗说。
“哪有响声?”董其兵对萧朗敏感有些莫名其妙。
“指甲好尖啊。”萧朗感叹道。
这句话像是提醒聂之轩什,他愣会儿,接着又说:“所有痕迹,弧度、长度都相仿,所以应该是同根指头,或者是两只手各根指头指甲形成。因为形成痕迹非常密集、平行,所以考虑是固定体位下形成。”
“在哪儿?在哪儿?”萧朗凑过头来看。
“这个是你子弹形成。”聂之轩指指死者头皮上个圆形凹坑。
“是打死?”萧朗问道。
“显然不是。”聂之轩说,“他没有颅脑损伤征象。关键损伤,应该在这里。”
“哪里?”
聂之轩则是比较相信萧朗敏锐感官,他接过皮带,发现皮带扣果真有些造型独特,而且比般皮带扣厚实。
“哦,这会不会是通信工——”萧朗恍然大悟地说道。话还没说完,皮带扣发出哧声响,股青烟从接头处冒出来。
“哎呀去,这就自毁,你不是说只有打开后盖才自毁吗?”萧朗说道。
“挺有意思,他们通信工具根据个人喜好不同,存在形式也不同。”聂之轩把依旧冒着烟皮带扣装进个透明物证袋,说,“因此,各自自毁程序也不同,这没什好奇怪。”
“看到没,衣着检验不仅仅是看死者扛不扛冻。”董其兵冷冷地说道,显然他对萧朗之前“厥词”有些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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