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天将近黄昏时候,连绵远山深处,与天相接地方,有云蒸霞蔚浓浓淡淡。抓住人在原地站定,动不动。紧紧环住对方腰身,仍然不肯放心松手。面将蒙在眼上红领巾把拽下。
眼前被抱住人身材修长挺拔,二十岁左右青年模样。件深色风衣挽在手里,身上浅色衬衫早已被攥得不像话。脸上却有点笑容,仿佛含着两分温柔意味,眼睛沉黑而睫毛很长。丰神如玉,远远不是口中念出“孙胖子”模样。
陪着站在旁镇长大叔双手捂眼,无比绝望地抹
慢消化下来父母双亡事实。镇上花同样时间来灾后重建。恢复迅速,并且见效要比快得多。年后,有盘山公路修得离镇上近些,许多村寨被搬迁到起,许多楼房拔地而起,包括座新希望小学。在原址上重新建起,这次有着漂亮红白围墙,刷淡橙色油漆两层教学楼房,以及干净明亮玻璃窗。
十岁那年初夏时节,顾衍之以捐资人身份来希望小学参观,顺便带来新批图书文具。镇长隆重接待他时候,正和同桌燕燕等人玩捉迷藏。
直是孩子里面孩子王。即使是个小小蒙眼捉迷藏游戏,规则也得说算。制定严酷捉迷藏规则,初衷是想大家通完口风以后起捉弄下七个玩游戏孩子里面个,整个镇上所有孩子里最胖最呆孙荣。然而事实证明命运捉弄四个字,它不止是讲在最猝不及防前提下得绝症,它还指在宣布完规则之后,因为个小孩子临时叛变,到头来剪刀石头布最后输掉人正好是自己。
只好在孙胖子幸灾乐祸眼神底下咬牙认命。
先是拿红领巾蒙住眼,然后弯下腰,燕燕把往左转十圈,又往右转十圈,再往左转十圈,最后他们欢呼着哄而散。像个陀螺样被转得头晕目眩摇摇欲坠,到底没撑住跌倒两次,摸得手里全是土块。然后再从数到十,开始毫无规律可循地到处乱抓。
有胆大孩子上来摸下,又很快嬉笑着退开,伸手抓空数次,渐渐不耐烦。然而越不耐烦越没有条理,更加抓不到,急得额头冒汗。过好久才终于听到有清晰脚步声,并且坚持不懈地越走越近,就像青蛙看中昆虫,直至昆虫落到它可以舌尖弹够到范围内。在心中计较好时间,然后快速跑过去两步,再合身扑,把人死死抱住。
后来次吃晚餐时候和顾衍之提起这件事,说:“你当时有没有因为弄脏你衣服所以就觉得太可恶,简直就罪无可恕,定要大卸八块才解气呢?”
“怎会到那种程度。”西餐厅落地窗边,他衬衫袖口露出西装小半管,他正把牛排切成小块小块,使用餐具姿势慢条斯理,而他答得漫不经心,“就是有点担心小姑娘是不是脑袋都被转圈转傻,不然看起来怎会傻呆呆,还抱着半天都不动。”
“…”
然后他将切好牛排递过来,搁在面前,又将面前牛排端到他那边,切之后,想想,慢悠悠又补充句:“不过,看在长得还算可爱份上,傻呆呆跟弄脏衣服什也都是能被原谅,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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