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十年前在山中,满天落霞时候,遇见顾衍之那瞬,已经花光这生所有运气。
这个眉眼英俊,带着点温柔笑容男子,他长十岁。在最孤单无望时候带离开大山,来到T城。从此教礼仪,教骄傲,教美丽,教英语。他点点带认识这个世界。给滴水不漏纵容和爱护。在十八岁之前他是法定监护人。在十八岁之后他成为男朋友。在二十岁之后他是合法配偶。
想不出他曾错过任何丝毫遗漏。他已经给尝过这个世界上最甜美味道。于自己,甜美到假如生命真正就此戛然而止,也不觉得再有什遗憾可言。
回到酒店,说句“谢谢啊”把李相南关在门外,然后关掉手机,闷头扑到床上开始睡觉。不知睡到什岁月,直到被小腿传来阵阵骨痛感惊醒。慢慢坐起来小心揉搓两下,已经是满满头冷汗。
这样疼痛这几天直都有。鄢玉曾经提过失眠和食欲减退也有所体现。有两回是半夜时候好不容易睡着,又很快给痛醒,然后辗转反侧。还有时候会觉得有些低烧,但症状时轻时重没有定准。在严肃考虑要不要给鄢玉打电话,又担心他会幸灾乐祸说早不听他话。但终究还是疼痛战胜切。咬着牙摸索到旁手机,打开屏幕后,条短信冒出来,来自叶寻寻:“你跟顾衍之离婚?!”
本来还在想要不要说句临别祝福作为结束语,诸如“希望你以后都幸福安乐”此类,又觉得讲出这种话很不甘心,还在琢磨,乍听到他说出这句话,禁不住愣下。
直觉认为这句话应当不是所理解那个意思。过半晌,才真正接受这个事实。有些掩饰性质地低下眼,哦声:“知道。”
他手中握着钥匙,停顿会儿,转身。推开玻璃门走得很快。看着他大步离开,直到跨入车中,神情都始终冷峻平淡,没有再往回来看眼。
早想到会有这步。只是还没有完全做好准备。总觉得应该没有这容易。甚至恍惚觉得手背上还淡淡留有他丝体温。这也许只是场噩梦。使劲掐把自己手心,觉得很疼。终于意识到这就是现实。手导演到这个地步。
现在想来,应当是低估鄢玉医术。他从十岁开始研习医学,十八岁研究心理学直到现在,又是顾衍之发小。讲话又向来有三分保留。既然当时他告诉他成功半,那就意味着他必定是成功大半。只是自己直隐隐不肯相信罢。
最后两个标
低着头迈下台阶,慢慢往前走不知多久,突然被人把抓住胳膊往后拖,面前辆银灰跑车几乎贴身呼啸而过。被人转过身,个焦急紧张面孔出现在眼前:“杜绾?杜绾?”
聚焦片刻,终于认出他来:“你怎在这儿?”
李相南挥舞着双臂很愤怒:“还想问你想干什呢!这里是路口!刚刚是红灯!你究竟知不知道刚才再往前走步你就直接给车子轧过…”
打断他话,平静说:“刚离完婚。”
“…”李相南瞪着,所有话憋在喉咙里。接着缓缓吐出口气,“你赢。送你回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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