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猴心里想:这好酒量,喝瓶二锅头都完全醉,他喝那多酒,没有理由不醉。这人醉酒,自己做什事,有时候连自己都不知道。
老头儿肯定是喝酒前杀人,喝酒后犯糊涂,当着面,把那女人尸体抛出去,事后觉得害怕,所以提前下车跑。
这想,他觉得自己跟这起命案应该扯不上什关系,所以心里反倒不怎害怕。
他喘口气,朝车窗外瞧瞧。外面只有几点零星灯光,也不知道现在是晚上几点钟,更不知道在自己昏迷时候,火车有没有停靠过什站台,要是中途还没有停过车,那个杀人老头儿说不定还在车上。
毕竟人命关天,他觉得自己应该报警才对。
他想起来,自己逃票上车,遇上个红发老头儿请他喝酒,喝醉之后,他看见那老头儿把睡在上铺个女人从窗口扔出火车。
不,应该说扔出去是具女尸。那女人脖颈处有道深深勒痕,显然在他走进这个包厢之前,那个富婆就已经被这红发老头儿勒死。然后,也不知道是老头儿喝醉酒,还是什原因,竟然当着他面,把尸体从窗口扔出去。
再然后,他就挨老头儿拳,昏睡过去。
想到这里,他下意识地摸摸后脑勺儿,仍然痛得厉害。
他顺手揿亮电灯,包厢里切,还保留着他被打晕前样子,对面上铺被子掀开着,那个富婆鞋子还摆在下层卧铺底下,但那个杀人抛尸红发老头儿和那只34寸行李箱都不见,只剩下他自己个人稀里糊涂地留在这里。
瘦猴做个梦,个长长梦。
他梦见自己被关进间狭小黑屋子里,四面八方都是硬邦邦墙壁。
恐惧像潮水样将他淹没。
他想叫,却发不出丁点儿声音,他想动,但手脚被缚住,完全动弹不得。
他不甘心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死在这无边黑暗中,所以奋力挣扎起来。不知道过多久,门外终于响起阵敲门声……
他跑到门边,正要开门,门外忽然响起阵敲门声。
这到底是怎回事?
难道是老头儿给他挖个陷阱,要把这杀人抛尸罪名嫁祸到他头上?
可这也不对啊!自己跟那女人完全扯不上关系,嫁祸给他,也没有人相信啊!再说谁不知道他瘦猴只图财不害命,警察查就知道。他自己安慰自己。
难道是因为老头儿喝醉酒,无意中在他面前露马脚,所以杀人抛尸后,不得不将他打晕,然后下车跑路?
嗯,这个倒是很有可能。
他猛然睁开眼睛,第感觉就是头痛,整个脑袋像是炸裂般地痛,然后,耳边有个声音,直在反复响着,咣当咣当,他听出来,那是火车车轮碾过铁轨声音。
他艰难地转动脖子,观察着周围环境,他被团黑暗包围着,列车似乎正行进在城市中,外面灯光忽明忽暗地映照进来。
他隐约辨清自己所处环境,应该是个火车软卧包厢,两个相对上下层卧铺,自己躺在下铺。
他目光游移着,看见窗户边茶桌,桌子上凌乱地堆放着些花生壳和鸡骨头,桌子下面有两个空酒瓶……
就像短路电线突然通电样,瘦猴猛然从卧铺上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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