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
，龙警官，”老冯搓着手说，“那个龚志强吧，是村里出名懒汉，那晚村里人到
这里买东西，都是自己到店里来，只有这个龚志强吧，打店里电话，总叫给他送货上门。那天晚上他
共叫
两次，第次大概是晚上7点多，他要包花生，是亲自给他送去，当时坐在他旁边段大谷想向他要几颗花生吃，他硬是没给。后来大约到晚上8点半时候，龚志强又打电话叫给他送瓶可乐过去，去之后发现段大谷已经没有坐在他旁边，往人群里扫眼，好像也没有看见段大谷。当时以为他看戏看到半途就溜回家睡觉去，现在听你这
说，既然龚志强能替他作证，那可能是去送东西时候，他正好上厕所去。”
“是吗？”龙毅连方便面也不吃，他掏出笔来，在笔记本上段大谷名字下面画条横线。
他咬咬笔头，忽然想起什似，问：“哎，说老冯，这个段大谷也姓段，他跟段明晖家有关系吗？”
老冯叹口气说：“他是段明晖亲大伯，是段山亲哥哥，年轻时结过婚，但老婆被他打跑，至今没有再讨老婆，估计他今年也有五十七八岁吧，身边无儿无女，直是个人过日子。他喜欢赌博，因为借钱事跟他老弟段山结下仇怨，两家人至今不相往来。”
龙毅不由得皱起眉头来。那也就是说，这个段大谷
特别好，从大戏开锣到演出结束，到店里来买东西大人孩子就没有间断过。村民来买东西时看见老冯夫妻俩直都在店里忙碌着，所以他们夫妻也不可能有时间跑去行凶。
这样来，就等于全村每个人都有明确不在场证明，谁都没有作案时间。
专案组人不由得傻眼。没有外人进来作案，案发时全村人都有不在场证明。那这个案子只剩下种可能性，就是程韵自捆手脚，自己拿刀往自己身上狂砍四十多刀，最后气绝身亡。不过，这样情节估计只有在神话故事中才能出现。
中午时候，专案组人垂头丧气地回到老冯小卖部门口，人泡桶方便面，坐在空地上闷头吃着。
老冯看着这帮警察天天在这里啃方便面，心里实在有点儿过意不去，就在店里炒两个小菜给他们端过去，让他们将就着吃。龙毅已经好几天没吃过口热菜，连声道谢。
老冯有点儿心疼地说：“你们这帮人，也真是太辛苦。”迟疑下，又问，“龙队，听说那天晚上除们两口子，其他村民都到牛老才家看大戏去，是吧？”
龙毅边吃着方便面，边点头说：“是啊，大家都能相互证明，谁谁坐在自己前面，谁谁坐在自己旁边，都说得清清楚楚，每个人都能找到自己证明人。”
“那个……”老冯犹豫下说，“你们问过段大谷吗？”
“段大谷？”龙毅放下手里方便面，掏出笔记本看看自己根据村民口述画出座位图，说，“问过，他当时坐在最后排最左边，他旁边是村民龚志强，龚志强证实他确实在现场看戏。”
“这样啊，那可能是看错……”老冯抓抓头发，转身要走。龙毅看出他似乎有什话想说，就叫住他说：“老冯，到底怎？有什事就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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