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期间,有没有见到过他梦游?”
“有过,”兰兰说话时候,脸上掠过惊恐表情,“见到过三次,有次是后半夜两点多钟时候,他光着脚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跟他说话他也不应声,后来还打开门走到外面去,脚踩在石子上也不觉得痛;还有次他睡下不到个小时就爬起来,光着脚走到车库里,自己发动车子,不知道开到哪里去,三个多小时后才回来,第二天醒来后他点也不记得夜里事,还跟说不知道为什车子油箱里油少许多;第三次最可怕,在夜里被惊醒后,看见他坐在床头,手里拿着厨房剁骨刀,嘴里念叨着什,像是随时要砍到身上。很害怕,就跑到外面去,他并没有追出来,在床边坐个多小时,又把刀放回厨房,回他自己房间去睡觉。”
兰兰所描述许卫东梦游经历,几乎是在为他杀害孙宝宝行为做铺垫,或者说是证实他有梦游杀人倾向,为他罪行开脱。
检方公诉人表示怀疑兰兰证词,诘问说:“你和被告居住在同套房间里,还要照顾他饮食起居,他却患有这样严重、有杀人倾向梦游症,你不感到害怕吗?为什没有另寻雇主?”
兰兰结结巴巴地说:“他——他家给钱多,每个月比其他家多给几百块,再说,看他——年纪大,个人住,挺可怜,不忍心丢开他不管。”
强鹏说:“当事人所居住社区保安设施非常严密,他最近几次梦游经历都有监控录像为证,请法庭准予播放。”
在得到张羽首肯后,强鹏在法庭上公开几段许卫东所居住社区监控录像。虽然录制时间均在夜里,但社区内照明较好,摄像头分辨率高,可以清晰地辨认出录像中人就是许卫东。
监控录像展示景象比兰兰描述更具体、更丰富,也证实许卫东梦游次数比兰兰发现更多、频率更高。录像里许卫东像行尸走肉样,穿身睡衣,赤足,面无表情,眼睛直勾勾地望着远方,虽然举动有板有眼,却分明像是个被操纵机器人,或者具行走尸体。看上去非常诡异,让人感觉脊背发凉。
沈恕在案件侦破期间,曾多次派人调取许卫东所居住小区监控录像,尤其是夜间录像,虽然取得绝大部分,却未在其中发现许卫东身影。而其中有几个夜晚录像遗失,保安部解释是监控系统故障,却未想到遗失录像资料已被强鹏取走,并在法庭调查取证关键阶段出现,使得公诉方陷于被动。
强鹏在已经掌握法庭辩论主动权后,又抛出个强有力撒手锏:“当事人和本案被害人孙宝宝之间是非常纯洁而亲密父女关系,既不涉及男女私情,又没有经济往来,更不存在互相利用权钱交易,当事人完全没有杀害孙宝宝动机。”他亮出沓纸质文件,在手里摇晃着说,“这是当事人和被害人孙宝宝个人资产记录,包括所有银行账户明细和不动产证明,当事人名下仅有房改房套,普通轿车辆,以及个人存款十五万元,对于名曾在重要岗位任职多年领导干部来说,他称得上两袖清风、尘不染。他从未利用职权为孙宝宝商业行为打招呼、批条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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