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脸上阴云密布,“如果是皇后指使,朕决不轻饶!”
“父皇,儿臣认为幕后主使之人并非母后。谁都知道腊月是皇后亲信宫女,如果腊月毒害荣妃,皇后指使可能性最大,她不可能犯下如此愚蠢错误”,朱岚岫顿顿,又道:“而且儿臣推断,那毒也并非腊月所下。”
嘉靖面无表情地看朱岚岫眼,“说说你理由吧”。
朱岚岫道:“还是太明显,腊月重新冲泡壶新茶,就有人喝下后中毒身亡,这等于告诉所有人,就是她在茶中下毒。而且当时情况是,腊月上前将已冲泡好茶汤注入茶瓯中,婉卿欲上前斟茶时忽然脚下打滑,正与回身腊月撞个满怀,将腊月手中茶壶撞落在地。如果不是发生这样意外,原本为荣妃斟茶,应该是婉卿,而不是腊月。”
向擎苍接道:“皇上,微臣听公主叙述案发经过后,也觉得婉卿举动十分可疑。她似乎是故意要造成混乱场面,好让腊月代替自己为荣妃斟茶”。
。落日在天边幻起片彩霞,映照在他脸上,更显得丰神俊朗,光华照人,只是展不开眉头凝蓄着几多忧郁。
朱岚岫静静地望着他,被那萧音软心扉,酸记忆。
向擎苍似乎心有感应,萧音戛然而止。他回过头来,正迎上朱岚岫伤感怅然眸光,他心平添几分疼痛,二人竟无言以对。
默然相对半晌,向擎苍星目闭,再睁开射出来万般柔情,微微笑,“公主能寻到这儿来,想必是沈婧功劳吧。”
朱岚岫微觉脸上热,也微笑道:“向大人独居幽篁,抚笛弄萧,真乃风雅绝俗。”
“可如果腊月没有在茶壶里下毒,眉儿喝下那杯毒茶又是怎来?”嘉靖难以理解。
朱岚岫道:“那毒药,应该是在为大家斟茶之前,就已经涂在茶瓯边沿处。因为们都亲眼见到婉卿为靖妃斟茶后,端着托盘
“风雅未必绝俗,如果真能绝俗,又何来这许多烦恼”,向擎苍低叹,“前些日子心情烦闷,到这林中散心,无意中发现这处绝好风景,便动在此修建间雅舍念头。为俗事烦扰时,也可拥有方栖身之所,求得片刻安宁”。
朱岚岫慢慢抬起头来,触到向擎苍眼光,平日他眼睛里总带着逼人神光,此刻在她面前却只有无限温柔。那目光让她迷醉,几乎忘此行真正目。强自镇定心神,她才用平静语调道:“是陆大人让来找你,今天宫里发生件大事。”
向擎苍眼里有掩藏不住失望,但他很快变得神情严肃,“什大事,是不是和白槿教有关?”
“现在还很难说”,朱岚岫轻轻摇头,她将发生在坤宁宫内命案细说遍,之后又道:“父皇要亲自听到审问腊月整个过程,指挥使让们也过去。”
向擎苍和朱岚岫匆忙赶到锦衣卫北镇抚司后,却得到个不幸消息,腊月刚刚咬舌自尽。任凭陆炳如何软硬兼施,腊月自始至终咬定是自己下毒欲害死荣妃,不再做任何辩解。可是当陆炳追问她毒害荣妃动机,以及为什会在御花园遗失玉佩时,她却言不发。陆炳实在忍无可忍,准备对腊月动用大刑时,却见鲜血从她嘴角涌出,她竟咬舌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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