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可?”嘉靖瞪视着三人。
陆炳道:“皇上,婉卿现在是最关键人物,将她捉来易如反掌,但是如果她也像腊月样自尽,不但线索中断,而且打草惊蛇。倒不如放长线钓大鱼,将腊月畏罪自尽消息放出去,然后密切留意婉卿举动,顺藤摸瓜。”
嘉靖沉沉点头,对陆炳道:“这件事就交给你吧。那些兴风作浪之人,朕要将他们千刀万剐!”
陆炳拱手道:“皇上放心,微臣会命内廷眼线即日起密切监视婉卿举动,协助公主调查。”
去荣妃那里,那段时间她并没有接触到放置在托盘上茶瓯。”
“检查过茶瓯和眉儿用过茶杯,里面确实都有残留毒液,茶壶已经摔碎被清理掉,壶中茶是否有毒已无法查证。但是如果毒药是早就涂在茶瓯边沿,婉卿之前将茶瓯内茶汤分置于多位娘娘和公主茶盏内,为何无人中毒?”陆炳百思不得其解,向擎苍亦是茫然不解。
“因为婉卿和腊月斟茶时,使用是不同手”,朱岚岫道,“当时见腊月悬壶高冲姿态甚是优雅,特别多看两眼,注意到,她是用左手擎壶。有人习惯使用左手,不足为奇,但是现在仔细回想,就发现其中问题。”
“腊月是个左撇子?”向擎苍恍然大悟,“婉卿将毒药涂在茶瓯侧,她自己直用右手斟茶,茶汤没有接触到有毒那侧边沿。而当腊月用左手端起托盘上茶瓯,为荣妃斟茶时,茶汤正好接触到毒药,再流入荣妃茶盏中”。
嘉靖和陆炳顿时也都明白过来。陆炳点头道:“这应该是最合理解释,如此说来,婉卿与腊月相撞,就不是意外,而是有意为之。这切都在周密计划当中,而腊月只是这个计划中牺牲品。”语声微顿,他又道:“只是还有疑问,腊月起初连呼冤枉,后来为什突然改口认罪,并且自尽呢。”
朱岚岫略沉忖,道:“她定是受到威胁。阎贵妃当众亮出腊月遗失在御花园里那块玉佩,腊月到御花园中,想必是有什不可告人秘密,甚至于可能与白槿教有牵扯。而玉佩丢失意味着她身份,bao露,所以,她非死不可。”
“如果幕后主谋不是皇后,莫非是阎贵妃在捣鬼?”嘉靖眼中,bao射出股杀气。
陆炳道:“根据眼下推断,谁都无法洗脱嫌疑,虽然婉卿是皇后人,但也有可能被其她人收买,这样既达到目,又可以嫁祸给皇后,可谓石二鸟之计。至于阎贵妃为什会那凑巧出现在御花园,还有金英在这件事情中扮演是什样角色,在掌握确凿证据之前,都无法作出判断。”
“个小小宫女,岂能有如此大能耐,定是受人指使。即刻捉拿婉卿,无论用什手段,都要逼她招供幕后主谋”,嘉靖眼中杀气愈浓。
“不可!”陆炳、向擎苍和朱岚岫几乎是异口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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