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事,尽管说便是”,嘉靖声音很温和。
朱秀贞道:“那日在向擎苍喜筵上,恰好与安远侯柳王旬还有她女儿柳鸣凤同桌,向擎苍前来敬酒时,柳鸣凤表现极不寻常,她将整杯酒全洒到桌上,还十分哀怨地对向擎苍说,怎能喝得下他喜酒。”
“哦?”嘉靖猛然想起当时为向擎苍指婚时,他失常神态,“他二人有私情吗?”
朱秀贞忙道:“那倒没有。柳鸣凤直对向擎苍纠缠不休,在宫外居住,也听到不少传闻,但是向擎苍总躲着不见她。据说不少王公贵族想把千金许配给向擎苍,也都被婉拒。他想要是知音、知己,而不仅仅是个妻子。”
“知音?知己?”嘉靖冷嗤道,“真是可笑,娶妻自然讲究门当户对,至于什知音、知己,若是看上,将来纳为妾室不就行。没想到,向擎苍是这个死脑筋,不过死脑筋也有好处,少那些个花花肠子”。
其,不知其二。这红铅需要大量经血调配,虽然有百多名宫女,但其中有些是皇上宠幸过,已非处子之身。炼丹原料远远不够,需要让宫女们服食催经下血药物,这种药物药性太强,有些宫女失血过多,甚至血崩。昨日微臣听王宁嫔说,已经有众多宫女……因血崩丧命。”陶仲文说完小心察看嘉靖脸色。
嘉靖连眼皮也不眨下,不以为然地说道:“告诉宁嫔,那些尸体要秘密处理,不能泄露炼药秘密。需要增加多少宫女,尽管再去民间挑选就是。”
“是”,陶仲文嘴角浮现丝不易察觉阴笑,既然皇上这不将人命当回事,他就可以更加肆无忌惮炼制****哄骗皇上。
“皇上,永淳公主来”,昌芳进来通禀。
“快让公主进来吧”,嘉靖轻轻摆手,“老神仙先回去吧”。
朱秀贞顺势接道:“也觉得向擎苍性情耿直,光明磊落,这样人怎可能滥杀无辜,就算新娘子不合他心意,也不至于痛下杀手吧。他肯定是遭人陷害,没准就是那个柳鸣凤,因爱生恨……”
昌芳通传打断朱秀贞未说完话,“皇上,陆指挥使带着安远侯家千金柳鸣凤,求见皇上”。
朱秀贞惊
“皇兄”,朱秀贞笑容满面地向嘉靖行礼问安。
“小妹好些日子没有进宫,听说近来与驸马感情好许多,夫妻恩爱,就把皇兄给忘吧”,嘉靖笑着打趣道。
朱秀贞换上副不悦面孔,“还不是皇兄给挑好驸马,臣妹是看他实在可怜,也就凑和着过”。
嘉靖也敛去笑容,“你也别再抱怨皇兄,你这些年干荒唐事还嫌少吗,不让驸马进你房门,和戏子同台唱戏,别以为不知道。之所以睁只眼闭只眼不追究,就是觉得你婚姻不如意,也有责任。”他声音渐渐下沉,“母后直心怀愧疚,说怪她没有看仔细,千挑万选,却给你选个秃头驸马,直到临终前还惦记着,交待不能再让你受半点委屈”。
提及已故母亲,朱秀贞红眼圈,又想到自己和颜如玉丑事,立即噤声。她见哥哥也很是伤感,遂转移话题,“今日来见皇兄,是有件事情……”她语声微顿,接道:“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告诉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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