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岚岫侧身,又迅快无比地欺身而上,剑随身进,疾向白衣女鬼追刺过去。
白衣女鬼只见朱岚岫欺进之势来得太快,如影随形般追到,封架闪避,均来不及,略怔神,左腕已中剑,“铛”声,有什东西被剑劈碎,掉落在地。白衣女鬼只觉左腕阵剧疼,不自主又向后退两步。
朱岚岫看眼地上,淡淡道:“惠嫔娘娘,不用再伪装,露出你真实面目吧。”
被剑劈裂,是雍容华贵龙凤呈祥白玉镯子,已经断裂成两截,掉落地上。
白衣女鬼用右手撩起披垂乱发,果真是惠嫔应晓蕙。
“公主,你不能再出去”,杜鹃急得快哭。
朱岚岫故意寒着脸道:“有十分紧要事情,如果耽误,你担待不起。”
杜鹃畏缩下,只瞬间,朱岚岫已经夺门而出。
来到延禧宫外,朱岚岫翻墙而入,隐蔽到处树丛中。不出会儿,就见月光下,有个黑影在片茫茫银色世界中蠕动。走近,正是那个让后宫人心惶惶女鬼,通身雪白,正面披垂长发遮盖住大半张脸,直垂到膝盖上。
朱岚岫捷似掠波燕剪般,由树丛中跃飞到白衣女鬼身前,拔出背上青冥剑,冷冷道:“知道你不是鬼,而是人!”
吐吐起来:“兴许是,嫔妾没有这样福气吧。”
王贵妃嘴角有丝不易觉察笑意掠而过,她看绿翘眼,绿翘会意起身,不会儿取来个玲珑剔透翠玉盒子。
王贵妃将翠玉盒子递给惠嫔,“本宫这儿还有盒香肌丸,你拿去继续用吧。这娇嫩身体,怎能不让皇上迷恋,来日方长,总会有身孕”。
惠嫔接过玉盒淡然笑,声音却幽沉,隐含凄凉,“嫔妾谢过娘娘”。
王贵妃继续气定神闲地涂染指甲,语调听来稀松平常,“看好卢靖妃。卢琼枝那个贱人,整日妄想与本宫争高下,本宫倒要看看,她还能玩出什花样来”。
惠嫔怅然低叹:“如果没有这个白玉镯子,公主会认出来吗?”
朱岚岫微微笑,“会,只是不能这肯定。”
白衣女鬼怔之间,人已向后退两步,气运双掌,蓄势待敌。
朱岚岫手挥,闪闪剑光,直向白衣女鬼刺去。
白衣女鬼直到朱岚岫剑势刺到,才陡然侧身躯,将那披散长发当做武器,与左掌齐攻出,长发缠住朱岚岫手中长剑,左掌却击向她左肩。这以静制动反击,看似平淡无奇,实则极难闪避。
忽见朱岚岫左手疾出,手腕翻转之间,五指猛向白衣女鬼击来左腕脉门要穴上扣去,右手长剑疾收,横胸上封,但闻“唰”声,缠绕在长剑上长发被齐齐削断。
朱岚岫又猛攻过去,长剑摇舞,幻化出朵朵剑花。白衣女鬼看着对方剑光耀目,攻来之势,凶诡难测,不敢硬挡,收丹田真气,倏忽之间,向后退三步。
惠嫔费力挤出个讨好笑容,“娘娘放心,再怎样,皇后宝座也轮不到她来坐”。
凌云轩外,北风强劲,刮得雪花飞舞。
“杜鹃,什时辰?”朱岚岫软绵绵地靠在床榻上,恹恹问道。
“已接近子时,公主”,杜鹃回道。
“要出去趟”,朱岚岫掀开被子下床,迅速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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