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槿浑身震,她惊惶摇头,“不,是个罪大恶极女匪首,而你是高贵公主,怎配当你娘!”
朱岚岫拜倒在白木槿脚下,字字句句都撞进她心弦,颤出回音,“娘就是娘,不分善恶,无论贫富贵贱,更何况,凡事皆有因果,孰是孰非,是善是恶,谁又能说得清”。
“你能这样说,真高兴”,白木槿想伸手去抚摸女儿,沉重枷锁却让她无力抬手。
朱岚岫头伏在母亲膝上,将她冰冷手贴在自己脸上。白木槿泪水滴落下来,与岚岫脸上泪交汇在起,湿漉漉片。
“娘,告诉,你为什会被父皇囚禁在乾清宫地下寝殿中?”朱
“放心吧”,朱岚岫含情凝眸,“向你保证,定不会有事”。
向擎苍深深目注她,终下决心道:“就在外面等着,有什事情马上喊。”他行出石室,将石门重新关上。
白木槿淡淡而笑,“他是个很出众年轻人,对你也很好”。
朱岚岫只是傍徨咬着唇,瞬不瞬盯着白木槿。
绽开在白木槿脸上微笑消失不见,她回视朱岚岫,忽然感到股说不出悲哀与牵痛,“你父皇,对你好吗?”
散,通道尽头是扇石门,旁边墙上有个灯台。向擎苍伸手将那灯台拧,石门缓缓向后打开来。
眼前出现个发挽宫髻白赏妇人背影,她端坐在轮椅上,听到身后响动猛然回头,面部刹那间僵住。
室内烛火明亮,向擎苍和朱岚岫打量着妇人,她手脚被沉重铁链铐锁着,眼神迷离、身形萧索,冷艳脸庞却传递着种饱经沧桑绝美和苍凉。
“你是……白木槿?”尽管那张脸已被岁月风霜侵蚀雕刻,向擎苍仍是眼认出,她就是画中女子。那幅悬挂在山腹石室中画像,画中被盛开在烈焰中白色木槿花所萦绕,容光绝世、仙资玉质、仪态万千女子,如今奕奕神采不再,渗透到骨子里风情却依然沉醉众生。
“你们是什人?”白木槿镇定微笑、恬淡从容。
“父皇对很好”,朱岚岫垂下眼,轻声道。
白木槿又道:“听说你名字,是玉虚道长取?”
朱岚岫点点头,“武当山峰峦叠嶂,终年云雾之气弥漫缭绕,所以师父取‘烟岚云岫’之意,为取名岚岫”。
“‘云无心以出岫’,玉虚道长希望你成为个有高洁志趣人,他真是用心良苦”,白木槿沉默良久,仿佛穿透岁月,倾身朝朱岚岫看来,“恨朱厚熜入骨,可应该感谢他,让你自幼远离宫廷,投身道门。他答应,会让你自由快乐长大,现在看来,他还算是个言而有信人”。
朱岚岫心中暖,热泪不禁滚下脸庞,“该喊你声‘娘’吗?”
向擎苍道:“在下向擎苍,是锦衣卫指挥佥事。”他正思索着该如何介绍岚岫,朱岚岫却已开口道:“是当今圣上女儿云锦公主。”
“云锦公主?”白木槿心中大大震,但她控制着自己,没有流露出太多
惊愕神色,只是静静目视前方,“有话要单独和公主谈谈,这位大人能暂时回避吗?”
向擎苍不安地望着岚岫,朱岚岫对他轻轻点点头。
“可是,担心……”向擎苍目光焦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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