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岚岫勉强笑,“怎会呢,只是旅途劳累,导致精神不济罢”。
向擎苍虽有疑惑,但见她这说,也不好再问什。
晚间接风宴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之盛。山珍海味自是不必提,单是朱岚岫使用只饮酒用琥珀杯,是以大块深红色血珀制成,杯身呈荷叶形,侧雕鱼鹰,另侧雕交错荷花根蔓,而与之相连是位袒露上身、笑容可掬渔翁,左手握鱼、右手抓杯、身体侧倚、极具动感。
沐融见朱岚岫对着那琥珀杯看得入神,嘴角隐现得意微笑,“这杯子材料之美、构思之精、雕刻之工、人物之传神,均堪称前所未有。相信公主在皇宫中,也不曾见过”。
朱岚岫淡淡笑,并不答话。沐融又将向擎苍使用那只琥珀杯向他们二人作介绍,“向大人所使用这只渔翁戏荷纹琥珀杯也是上等血珀所制,中间杂黑色条纹,质感透明温润。杯身呈荷形,侧浅刻只鱼鹰,另侧雕出荷梗与水草,寥寥数刀,却入木三分,极富韵致。代表当下琥珀工艺最杰出制作水平”。
向擎苍和朱岚岫踏上陆路后,又是快马纵骑,过湘西、进贵州,经过雄峙在滇、黔交界处胜境关,终于顺利抵达云南曲靖。曲靖,是中原进入云南必经之地。二人沿途寻找驿站,准备食宿、换马。来到驿站外,只见守军森严,二人心中纳闷之际,沐融正好从驿站内走出来。他目光掠过向擎苍,停留在朱岚岫脸上,眼中绽放出惊喜光芒。他快步奔到朱岚岫马前,伸出手想扶她下马。
朱岚岫反应很淡漠,刻意侧过身去避开沐融手,自己翻身下马。
沐融面上讪,笑得不太自然,“奉家父之命前来迎接贵客,已在此等候多日。马上吩咐备下酒席,为两位接风”。
“朱姐姐,向哥哥”,沐雨歌像小鸟样飞跑过来,“还有,也是来给两位接风”。
向擎苍也下马上前,笑着和沐融兄妹打招呼。
向擎苍听他介绍后细细端详,赞叹道:“果然是精美奇绝。”
朱岚岫只是笑置之,偏远西南地区小驿站,接风宴如此奢侈。沐融摆明是在向她炫耀自己不逊于皇室奢华生活。
沐融见朱岚岫脸淡漠,自感没趣,只得转移话题,向二人述说云南当地情况。热闹表面下,三人各怀心事,强颜欢笑。只有沐雨歌天真无邪笑声多少缓解这尴尬氛围。
宴席早早散,朱岚岫赶路疲累,正准备睡下。有侍女前来通传说,世子请她过去趟。朱岚岫想着正好也要归还丝帕,便随那侍女去。
驿站内池塘边有处亭子,四周挂上落地纱幔。亭间有石桌石凳,沐融正端坐着静待朱岚岫来临,桌上摆着套碧翠酒壶和酒杯。
沐融笑道:“小雨听说两位要来,吵着要同前来迎接,只好把她也带来。”
沐雨歌不满嘟嘴,“哥哥总把当累赘,这路上没有给你添任何麻烦嘛”。
朱岚岫直默默地站在旁,闷不作声。
沐融见朱岚岫神情异常,干咳两声,“两位路舟车劳顿,先请入内休息吧,待晚宴时,们再把酒言欢”。
沐融和沐雨歌离开后,向擎苍小声问岚岫:“你见世子,好像不太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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