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看出她异样,缓声问道:“这路上,公主与情郎相处得可好?”
朱岚岫脸更红,竟有无地自容之感。
惠妃有些明,她轻叹口气,“你们不该回来,为什不远走高飞,从此相伴天涯?”
朱岚岫凄然摇头,“罗刹还未落网,责任未”。她忽仰脸问道:“这些日子,宫中可有发生什不寻常事情?惠妃有发现什新线索吗?”
惠妃略作思忖,道:“新线索谈不上,不寻常事情倒是有。王贵妃贴身宫女绿翘,靖妃贴身宫女心儿,还有康妃身边织画,荣妃身边竹青,先后离奇死亡
“芬荣何夭促,零落在瞬息”,朱岚岫触景伤情,“只有当暮色降临后,倔强木槿花才会低头凋零,可是,到底还是凋零。美丽总是太仓促,常在瞬间零落”。
向擎苍伸手托起她下颔,看进她心灵深处,“还记得你娘说过话吗,白色木槿花,象征着高洁纯净,历尽磨难而矢志弥坚。虽然朝开暮落,但每次凋谢都是为下次更绚烂地开放。就像爱个人,也会温柔坚持着,起起伏伏在所难免,但爱信仰永恒不变”。
朱岚岫心里比谁都通透,旦回到京城,他们也许相见无日,长相厮守更是无从谈起,她放纵自己成就那场婚礼,和那个柔情蜜意夜晚,其实只是想为自己而活回,暂时抛开切,痛痛快快地燃烧次,也兑现份承诺。至于将来,她不敢想。此时面对他深情,她无言以对。
向擎苍也没有说话,只是用温暖怀抱来抚慰她冷寂心,他们沉溺于份苦涩而又眩惑情感中,却忽略,沐王府卫士就在附近,卫队队长方麟窥见这幕,方麟是沐融亲信,知道沐融对云锦公主情有独钟。为此他深深震惊,而又愤然不平。
回宫后,向擎苍和朱岚岫到西苑向嘉靖复命,朱岚岫将《平阳兵典》交给嘉靖。
嘉靖抚摩着《平阳兵典》封面,又来回翻看阵,掩卷长叹,“这兵书留着无益,让它随木槿起去吧,也好叫那些日夜惦记着人死心”。
昌芳端来火盆,嘉靖亲手将《平阳兵典》丢进火盆,向擎苍和朱岚岫眼睁睁看着那本历经艰辛才得来千古奇书化为灰烬,内心五味杂陈。
白槿教大势已去,嘉靖龙颜大悦,遂下旨择吉日大宴群臣,好好热闹番。还特别奖赏方麟率领卫队,并留他们在京城多住些时日,待宴请过后再走。但是不知何故,嘉靖并未封赏立下大功向擎苍和朱岚岫,好在二人也不在乎这些,并未觉得有何不妥。
朱岚岫去储秀宫见惠妃,数月不见,她消瘦不少,身姿也愈发清冷。“这个皇妃,当得无滋味,你知道现在最怕是什吗,就是皇上召侍寝”,惠妃悲鸣,“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受这样折磨多久,有时候,真很想死之,活着,只有无穷无尽伤痛和折磨”。
“快别这说。死很容易,可是,这世上还有们所牵挂人,再苦再难也要活下去”,朱岚岫忙出言劝慰。她能理解惠妃心中苦楚,当初荣妃和康妃就曾说起,侍寝就是被皇上虐待。那时候,她还是个未经人事姑娘家,想起这些,她脸突然火烧火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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