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负地长长吐出口气来,带着解脱轻松道:“朕知道该怎做。”
七月初七日,嘉靖下两道圣旨,道圣旨将向擎苍削职为民,流放到居庸关外保安州。另道圣旨将云锦公主贬为庶人,逐出皇宫,永世不得回朝。
昌芳到凌云轩传旨时候,朱岚岫正坐在沉香床上发怔,她已被软禁凌云轩多日,朱秀贞生产后就搬回昭仁殿,死气沉沉凌云轩内,只剩朱岚岫和杜鹃日日默然相对。
昌芳宣读完圣旨后,朱岚岫仍跪在地上毫无反应,她处于种浑沌状态中,无法猜透,皇上究竟是何用意。
昌芳近前道:“皇上同时下旨,将向佥事流放保安州为民。皇上明为贬谪,实乃暗中成全,公主应该理解皇上片苦心。保安州虽地处偏远,但民风淳朴,而且远离朝廷,你们也可以过上安稳日子。”
朱岚岫恍然大悟,她拜倒在地,热泪滚滚,泣道:“叩谢皇上恩典!”
杜鹃突然对着朱岚岫叩首道:“公主,求求您,带奴婢起出宫吧,奴婢愿意终身服侍公主。”
朱岚岫还未开口,昌芳已抢先道:“皇上说,杜鹃可以随公主出宫,继续服侍公主。”
昌芳走后,朱岚岫和杜鹃相视良久,突然抱头痛哭起来,所有恐惧、委屈、悲痛、压抑,都在这泪水中痛痛快快地宣泄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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