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代鹏竖起只手:“就这句,害惨。”
“到底怎回事?”呼延云瞪圆眼睛。
“还是得说你小子,有种力量,很可怕力量,就是你这个人,连同你说那些话,有时就像钉子样,能楔进脑子里,总也忘不掉。”姚代鹏看眼黑黢黢夜空,沉默片刻,叹口气说“:四年前,们刑警队来个女见习生,警官大学刚毕业,姓曾,很漂亮,特别活泼,脑瓜很灵,见习没多久就转正。可是转正之后不久,就发现这孩子有个严重问题——感情太丰富!你不要觉得大题小做。形容罪犯穷凶极恶怎说来着?‘杀人不眨眼’,干刑警呢,那得‘看见杀人不眨眼’才行,从脸到心都得跟油泼不烫,刀砍不疼石头似,任凭你哭成泪人也公事公办,不能随便动感情,别怕有人说咱冷血动物,说就对,动不动就满腔热血人没法做出正确判断。”
呼延云点点头。
“但是这个小曾不行,太容易动感情!”姚代鹏皱紧眉头,“那段时间,们辖区接二连三地发生小孩失踪案,们以为是人贩子闹,结果突然发现个孩子尸体浮在公园湖面上,死于溺水,嘴里堵着抹布,身上绑着绳子,身上
”呼延云悻悻地说,他把姚代鹏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番,突然换缓慢低沉声调:“姚队,你出什事?”
姚代鹏愣住:“怎?”
“以前你很少抽烟,可是现在戒烟年,手指尖依然黄得要命;以前你很少喝酒,可是戒酒年走路仍有些踉跄。最重要是,刚才你亮出警官证时,在旁边看到,上面标注警衔居然和十年前样!你知道马笑中吧,全市大名鼎鼎‘痞子警察’,连他这两年都升职,你为什原地不动?这是不合规矩——何况你是位非常优秀刑警。”呼延云诚恳地说,“所以要问你,你出什事情?”
姚代鹏把啤酒举到嘴边,看似想倾入大口,可是却只小小地抿下,然后慢慢地放下。十年不见,他头发稀疏很多,让本来就显得咄咄逼人额头显得更尖,鹰钩鼻子依旧锋利,衣衫下肌肉也如昔日般遒劲,唯有曾经让犯罪嫌疑人望之胆寒双眼变得浑浊许多……或者,那里面竟然流露出少许别样温情。
“个人十年不升职,真有那糟糕和失败吗?”姚代鹏反问句,胡茬子上闪烁着酒光。
“只是问你出什事,并没有说你糟糕和失败。”呼延云边扳开另罐啤酒拉环,边与他碰下,“倘若看看这十年来成功都是些什货色,倒宁愿来跟你这个不成功喝杯酒。”
“哈哈,这个话爱听。”姚代鹏咧开嘴笑道,他用啤酒罐蹭蹭鬓角,“其实也没什,出点事故,害得也被拖累——不过说到底,都是你小子惹祸!”
呼延云愣:“这话怎说,咱俩十年不见,给你惹什祸?”
“你还记得当年为牛毅被杀案,复核案情时,把你叫到你们学校小会议室谈话,临别时你跟说话吗?”
呼延云想想说:“记得,说:这个世界不应该存在这样种法则——只许害人者害人,不许被害者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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