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冲进球场时吓跳,看见您抱着球就跑,还以为球里面装炸药呢!”于文洋说。
呼延云看他眼,笑笑没再说什。
“这样下去可不行啊!”于文洋妈妈将拈着餐叉手停在
里嘀嘀咕咕外语,将条胡同外面京城屏蔽得无影无踪。他们登上台阶,穿过用马赛克陶瓷锦砖装饰拱形门楣,步入个下沉式大厅,空荡荡大厅里低回着意大利民谣歌声,些铁艺餐椅和圆形矮脚玻璃餐桌看似随意而又十分讲究地摆放着,墙上挂着风景画,碎石立柱上缠着十分清雅淡粉色花束,在窗台和墙角散落着形态各异红陶花器……如若不是那令人口舌生津腻香隐隐地扑鼻而来,简直会令人忘这是家饭店,而误以为走进佛罗伦萨乡间别墅。
“呼延先生!”有个人从椅子上站起来,边向他们招手,边前倾着身子,仿佛想冲过来脚又被绑住似。
呼延云认出那是于文洋,离着几米远都能感受到他那充满崇拜眼神是何等炽热,不禁淡淡笑,走上前去与他握握手。
坐在于文洋身边个中年女子站起来,她穿着淡蓝色文艺复古长袖棉麻开衫,脖子上挂着块水滴状翡翠,绿得仿佛刚刚从叶隙滴落,她那姣好面容有点苍白,淡施脂粉下面能看出眼角鱼尾纹,嘴角漾出微笑显然是礼节性,而且显得有点僵硬,如于文洋身上焕发出那种时时紧绷约束感。
她与呼延云也握握手——与其说是握,不如说是把纤细手指在他掌心里搭搭,冰冰凉凉。
“这是妈妈。”于文洋介绍道,“爸爸这就到,请您先落座吧。”
呼延云在餐桌边坐下,只见桌上已经摆满油浸金枪鱼、烟牡蛎、鹅肝酱、熏鲑鱼、焗蜗牛之类餐前小点,位侍者用白色毛巾包着皇家基尔餐前酒,缓缓地倒进酒杯里,于文洋妈妈举起酒杯道:“不等家老于,咱们先开席吧,先敬呼延先生杯,文洋事情有劳先生。”于文洋和张昊也赶紧举酒,呼延云正好渴,与他们叮咚声碰杯后,口闷干杯中酒,看得侍者偷偷笑。
伴随着刀叉响动,话题也慢慢打开。于文洋妈妈说话很慢,但每个字都恰到好处,充分表达家人对呼延云仰慕和信赖。于文洋谈吐也表现出良好家教,只是有点拘谨,大部分言辞都像是跟着总裁参加商业谈判秘书般跟在妈妈话尾亦步亦趋,不过隔三岔五总忘不强调句“非常喜欢看推理小说”,张昊则只是眯着对儿笑眼,永远把目光对准正在说话人。呼延云本来就不大会应酬,在这种情况下只是对付着“嗯嗯”两声,酒喝得快,菜吃得也不慢。
“听张昊说今天下午多亏您救文洋命,到底是怎回事啊?”于文洋妈妈忽然问道。
呼延云看眼张昊,见他眯眯眼半径没有分毫变化,便知道这小子是故意夸大其词。他想想,面对于文洋妈妈问题还真要谨慎回答,说得太详细显得自己愚蠢,说得轻飘飘又不能引起他们重视,于是呼延云只说自己在段新迎家对面设置监视岗位,发现段新迎外出就跟踪他,发现他就在于文洋踢球球场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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