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云饶有兴致地看看眼前这个直缭绕着雾气男人:红润脸庞上有双炯炯有神眼睛,高高鼻梁上架着副仿佛完全是为将他装饰得更加精致金丝眼镜,眉毛浓密而修长,鬓角头发也像用Photoshop修过样齐整而对称,嘴唇有些干燥裂皮,白色而整齐牙齿不仅说明他保养得法而且从不抽烟,如果不是下巴像安卓小绿人样收得急点,这张面孔简直就是美男子标配。
宾主落座后,调节气氛搅拌勺立刻从于文洋妈妈手里转移到于跃手中,侍者端上精美餐具和酒杯。于跃自罚红酒,盛情地为呼延云介绍餐桌上道道菜品典故、原料、配伍与最佳赏味方法,俨然位无比专业美食家,不仅仅呼延云听得入神,就连另外三位与于跃朝夕相处亲友也频频点头微笑。而在他番讲解之后再将那些精美菜品纳入舌尖之时,竟品出先前绝对没有品出美妙来。
“光顾着说话,影响呼延先生进餐,实在不该。”于跃笑着举起酒
半空,皱眉,“也不知那个段新迎怎回事,他女儿死,们也很同情,出事后还带着文洋登门看他,把话都谈开,他女儿死纯粹是意外,和们家文洋没有任何关系,谁知道他怎又去砍那个高……高什来着?(于文洋插嘴:高震。)出狱后又揪着文洋不依不饶,让张昊去跟他协商,送多少钱都不行,天底下哪有这不讲道理人!”
“您带着文洋去过段新迎家?”呼延云很惊讶。
于文洋妈妈点点头:“刚刚出事那会儿,老于把文洋顿打啊,然后恨不得五花大绑,带到段新迎家里赔罪,他家里就他和他爸,看上去都是老实巴交人,们进门也没管他家地有多脏,摁着文洋脖子给他们跪下磕头,他们还说‘不关孩子事儿’,把他扶起来,们给他们钱,他们不要,说给老爷子请个终生保姆,费用们出,他们也不要……这不都好好,没过几天段新迎就跟发疯似,在校园门口把高震给砍,呼延先生你说说,这成什话!”
呼延云想想,侧着脸对张昊说:“你还记得不记得你来家时候,说你撒三个谎?”
“哪能忘呢?呼延先生分析能力实在令敬佩啊……”
呼延云摆摆手:“不是来求赞,是想问,你还记得说你撒第三个谎时候,欲言又止?”
张昊点点头“:记得,记得,你说在讲述段新迎用菜刀砍高震那件事上撒谎,可是又说自己唐突,没说下去,搞得肚子困惑。”
世人都揣测不到险恶。
“现在,就来解开你肚子里困惑……”呼延云刚说到这里,忽然听见阵无论音色还是音量都像在维也纳金色大厅里打磨过笑声:“来迟,来迟,抱歉抱歉!”抬眼望时,只见个个子不高中年男人大步流星地朝这边走过来,于文洋像听到班长喊“起立”似,忙不迭地站起身,乒铃乓啷差点把汤打翻,张昊也站起来,向呼延云介绍道“:这位就是于跃先生。”
呼延云站起身。于跃伸出右手与他握握,力度也拿捏得恰到好处:“久仰呼延先生!今天临时有事,否则不会迟到,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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