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说出来,姚代鹏就后悔。
他看到,呼延云目光猛地黯然下来,闪烁着异常哀伤光芒。
但是姚代鹏生来不会安慰别人,说出来话,泼出去水,后悔也来不及,他转过身,把呼延云留在原地,径自走。
姚代鹏整整下午,都在花园里中学,和未成年人犯罪调查组同事,会同管片儿派出所民警、校方、教育局起筛查学生档案,寻找呼延云所说那个“病弱男学生”,最后筛出九个人,请该校‘青少年绿色成长自助会’负责人徐桐帮助辨析,徐桐倒也认真负责,闹着肺炎仍赶到学校协助警方工作,可惜是直到晚上9点,学校里连上晚自习学生都走光,人去楼空,仍无法确认到底哪个是下红单人。
姚代鹏只好无奈地回家去。
“难道你就没有想过,也许段新迎比于文洋更加可怜?”
“你刚刚说——‘可怜’不是让自己可以为所欲为地伤害别人,并逃避责任借口。”
“也有种例外……”
“哪种?”
“复仇——尤其是,父亲复仇。”
近那家宠物医院看看,没大事才带它回来。”
看着于文洋妈妈走进红都郡,姚代鹏对呼延云说:“你不觉得,于文洋其实挺可怜?”
“为什?”
“他差点被火烧死,他妈只顾着照看那条狗,他爸连回家来看看他时间都没有,这还不够可怜吗?”
“可怜不是借口。”
老婆见他到家,赶紧拿出热在锅里
“父亲复仇?”姚代鹏越来越糊涂,“你是说……你是说段新迎女儿真是被于文洋害死?呼延,不信案子过去三年,你还能掌握什于文洋有罪铁证,如果没有足够证据,就怀疑于文洋是杀人凶手,这可不应该是你这个大名鼎鼎推理者风格。”
“那,想问问你,假如掌握他有罪铁证呢?”
“不信!”姚代鹏说,“如果有,就请你拿出来!在市局未成年人犯罪调查组工作这多年,个未成年人会不会干坏事儿,能干多大坏事儿,眼就能看出来,以于文洋家教和素养,根本就不可能做出什伤天害理事情!他个小白脸加乖孩子,稍微重点儿话都吓得直哆嗦,怎可能杀人?”
“人性本来就复杂,更何况现在孩子都成熟得早,们又不可能深入他家庭去解他真实生存环境,你怎能确认于文洋只是表面模样,你怎能确认他在和黑暗独处时,没有另外副面孔?”呼延云说,“从刑法角度讲,拘泥于‘未成年’三个字愚蠢透顶,谁说未成年人干不出令成年人都肝胆俱裂罪恶?!”
“你这话,倒让想起十年前那个案子。”姚代鹏冷笑道,“那时你可是斩钉截铁地告诉们,林香茗不是杀害牛毅凶手。”
“什?”姚代鹏愣,有点没听明白。
“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自己可怜之处,因此,‘可怜’不是让自己可以为所欲为地伤害别人,并逃避责任借口。”呼延云说。
姚代鹏望着他:“呼延,你是不是发现什?”
呼延云神情阴郁,沉默不语。
“等把段新迎抓起来,你就什都不用愁。”姚代鹏说,“那个家伙实在是太可恶!”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