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来到三楼,只听见下面传来阵落雨般急促脚步声,接着,四个和羊驼穿样西
切都被关在身后——包括那间父亲为女儿设置小小灵堂。
呼延云踉踉跄跄地跟着于文洋走下台阶……刚才,于文洋歇斯底里嘶吼出那些话,每个字都像毒蛇牙齿咬在他心上。这多年来,他不是不解犯罪分子凶残到什地步,不是没见识过人心最黑暗处无比污秽与肮脏,不是幼稚到用年龄来丈量个人能做出什程度坏事……就拿于文洋来说,他正确地推理出他对段明媚死亡、段新迎父亲截肢和高震受袭负有直接责任,也痛心地发现这个出身良好、外表拘谨、“品学兼优”学生其实是个彻头彻尾恶棍。但是本着推理者基本原则,他始终还是尽职尽责地防止其生命安全受到威胁。可是就在听于文洋席“疯话”之后,他突然开始质疑自己所作所为是否正确,尤其那些“疯话”是如此真实和真诚:
“他们根本就是群只配活在们鞋底家伙……你们活着唯价值就是用你们死给们带来点点娱乐……因为——这是——他妈——们世界!”
没错,他说是真。
这是他们世界。
辉气得满脸褶子都胀开,可是身为警察,他知道自己职责是什,同时,也是为段新迎老爸和巩柱不受更多折磨,他低声给另外两个警察下令:“把这位老人和巩柱起,带到屋子外面去。”
于文洋看着两个警察扶起巩柱,夏祝辉和刘新宇搀着段新迎父亲,起向屋子外面走去,“哼”地冷笑声,把刚才弄乱衣服重新拽得笔挺些,正正领带,并理理鬓角头发,对羊驼说:“咱们下楼去看看,让你手下看紧这间屋子,不许任何人再进来半步!”
羊驼立刻问那两个手下:“听清楚于公子吩咐没有?”
两个保镖频频点头。
于文洋看着呼延云。呼延云神情木然。
但是他们因此就可以任意欺凌每个生来平等生命吗?!
什成年、未成年!什富贵、贫贱!只要是罪行,就必须受到惩罚!这个世界不应该存在这样种法则——只许害人者害人,不许被害者反抗!
每步向下台阶,他都变得年轻些,久已不再沸腾热血,重新被滚烫激情煮沸。他好像又回到中学时代,好像又变成那个十四五岁少年,带领着受到欺凌同学们,用稚嫩而坚硬拳头和整个世界死磕!
曾经和段新迎并肩战斗,什时候,走到他对立面?
只要伸手使劲推,走在前面于文洋就会从楼梯上滚下去,折断脖子!他用尽全力才抑制住冲动。其实,他也根本没有出手机会,就在他身边,那个羊驼边用步话机说着什,边像饿犬盯肉似死死地盯着自己。
于文洋微笑下,伸出右手,朝着门口做个“请”姿势,动作优雅而高贵。
呼延云僵硬地走出大门,像是个被捕战俘,他看眼蜷缩在楼道里巩柱和段新迎父亲,还有环绕在他们身边警察。
他们每个人,都在望着他。
巩柱嘴唇动动,好像是“助纣为虐”四个字。
门关上,九门两个保镖守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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