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夜没睡,这会儿想问题想得脑仁儿疼,刘思缈用拳头轻轻地磕打几下后脑勺,又咯吱咯吱地挤着睛明穴。
杜建平见道:“不行你去车里打个盹儿,有事儿再叫你。”
刘思缈摇摇头:“现在睡也睡不着,熬过这股困劲儿就没事……”睁开眼睛刻,她发现杜建平看她目光有些奇怪,便问:“怎?”
杜建平慢慢地说:“没什,突然觉得你比以前好像成熟许多。刚进市局那会儿,你就是个很高傲小女孩,这两年不见,你考虑问题周全起来……”
“您意思其实是说也开始变得圆滑、世故吧。”刘思缈站在布满污垢玻璃窗前,望着印厂院子里那棵在夜寒风中落光树叶、只剩光秃秃枝丫老杨树说。
来位警官说,“你亲自去趟护育院属地派出所,调查解情况,如果发现他们胆敢玩忽职守,没有落实市里指示,没有督促和检查童佑护育院安装监控视频,派出所所长和相关民警就地免职,等待查办!”
“这恐怕不合程序吧……”刘思缈轻声说,“派出所所长免职命令要由市局领导下达,并获得区分局班子集体通过,今时不同往日,凡事都要讲规矩、讲程序,不然就是犯组织纪律上错误。”说完她对那位警官说:“你去趟派出所,如果发现问题,先上报再决定怎样处理。”
杜建平看刘思缈眼,不作声。
柴永进继续在电话里汇报道:“邢启圣租离护育院不远套三居室住,已经派出两名警员前去搜查。另外,从秘书手里要张邢启圣生活照,微信发到两位领导手机上。”
刘思缈打开微信看,果然新收到张照片:照片上是个大腹便便中年男人,个子不高,头发有点儿自来卷,短胳膊短腿,身穿白色运动服,正在高尔夫球场草坪上做出挥杆动作,张柿子形大脸盘子气色红润,眼睛和鼻子像被门挤样捻成撮儿,肥厚嘴唇咧开老大,露出口烟熏黄牙,没有几根头发居然还梳个油腻腻偏分,望着手机镜头眼神和笑容都有些猥琐。
刘思缈把手机递给杜建平:“你看这个人体型,是不是有点儿像编号C尸体?”
杜建平只看眼就说:“像!”
“老柴,你给派去搜查邢启圣住所警员说下,注意提取头发、指甲、血迹等可以用来做DNA比对有价值检材。”刘思缈说,“另外,你解下护育院孩子们前天晚饭吃是什,以及昨晚邢启圣晚饭吃哪些东西,蕾蓉对四位死者胃内容物分析结果很快会出来,要进行比对。”
挂断电话后,杜建平自言自语道:“如果死者是邢启圣,那这个案子就更古怪……”
刘思缈也觉得大堆谜团像夏日丛林中蚊蚋样扑面而来:假如编号C死者真是邢启圣,昨晚十点半还在童佑护育院院长办公室人又是谁?尸检结果表明邢启圣死亡时间应该就在〇接到报警电话前后,假如报警者是邢启圣本人,他为什不说自己遇到危险而是报火警,又为什要给自己办公室打电话?假如报警者是凶手,他跟邢启圣到底是什关系,为什要将他杀害并抛下隧道风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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