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聊着天，李志勇
手机响
，他接听后对郑贵说：“郑总，社保中心电话，说
妈大病医疗保险有点儿问题，他们五点下班，得赶紧过去。”
“你去你去。”郑贵说。
呼延云也起身向郑贵告别，郑贵死活非要送他
盒健保健品公司新出品改良版五行阴阳镜，说是即将召开新闻发布会就是为推出这款新品，呼延云哭笑不得，拒半天才拒掉。
往停车场走路上，李志勇对呼延云说：“老郑不是啥坏人，就是个怵窝子，话说得很大，胆子却很小。不过你们俩推手也都够水准，你是绕来绕去不离主题地攻，他是云山雾罩见招拆招地守。”
呼延云笑着问：“那
你觉得，谁更高筹呢？”
膀，“再说还有这样儿，专门为周立平才主动来公司上班呢！”
李志勇刚喝口茶，被他这拍，呛得直咳嗽，郑贵摩挲着他后背笑着说：“当初你来时候，就猜你是来卧底，你还不承认。”
呼延云笑：“邢运达是邢启圣儿子吧，他对他爸向你投诉周立平这事儿怎看？”
“他们爷儿俩关系很般。”郑贵说，“邢启圣早早就跟老婆闹离婚，邢运达被两口子推来推去，都不想拖这个油瓶，所以他跟爹妈都没什亲情，等到他长大，邢启圣也老，才想起还是有个儿子好，托给邢运达在公司里找个副总位置……话说回来，在整个公司，好像也就他跟周立平算是有些交情。”
“怎个交情法儿？”
“觉得是老郑，因为你并没有套出你想要……”李志勇说，“不过老郑
“过去，邢运达总喜欢把自己整出点儿黑社会老大气势，剃平头，文个身，走到哪儿都揣把刀，公司聚餐时就听他各种吹，跟谁拜过把子、砍过多少人，其实他就是从小没爹妈照顾，缺少安全感，给自己壮胆呢。后来他听说周立平真杀过人，而且是个‘连环杀手’，崇拜得不得，非要拜周立平当师傅，你想周立平哪会理他，但来二去，不知怎，俩人关系就越走越近，邢运达平时见到他张口闭口都是‘周哥’——只是不知道，这回他知道是‘周哥’杀他爸，会怎想……”
“是啊，蚯蚓竟是条恶龙，这个‘突变’肯定会让不同人产生不同反应。”呼延云笑道，“所以邢运达得知周立平是‘连环杀手’会心生崇拜，而邢启圣在得知这点后，却还敢跟他发生冲突，并且到你这里告他状，恐怕导致他‘恼羞成怒’，不是般小事吧。”
郑贵端起茶壶，给呼延云续杯，水流得且缓且慢：“呼延先生，人在茶满，人走茶凉，这是没法子事儿。是个老老实实生意人，过去做生意讲究是拉关系、给面子。关系到位，面子给足，大家才能起发财……现如今你也知道，好多老关系都断，新关系不带咱玩儿，生意越来越难。老邢生前喝多就喜欢说句话：‘这几年，除婚礼和葬礼，已经很少有什能把们这些人聚拢在块儿’，现如今他不在，活人面子要给，死人面子更要给，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办公室里静悄悄，只有风水轮转动声不绝于耳，咕噜咕噜，哗啦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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