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儿，派出所通知领人
首选对象不应该是家属吗？他那个姨妈怎
没来？”马笑中有些不大懂。
朱老师苦笑道：“他那个姨妈，
给周立平当
三年班主任，只见过
次，家长会从来都不来，依看周立平跟孤儿压根儿就没什两样，被黄牛殴打那次，周立平直接给民警就是手机号。后来给他姨妈打电话想沟通下这件事，他姨妈老不耐烦地说她不想管，高考完
师犹豫下：“不知道房玫算不算……”
“房玫？就是那个后来差点被他*杀女同学？”
“对，就是她。”朱老师说着指指那张集体照上个女生：她坐在台阶上，很瘦，满脸病容，笑得有些拘谨，手紧紧地抓着红色旅行包挎带，好像怕被人抢走似。
“这孩子挺可怜，父母离婚，她跟着爸爸过，胆子特别小，说话办事像只老鼠样畏畏缩缩，被人欺负，哭都不敢哭出声。高二时候周立平跟她同桌，两个人也许是同病相怜吧，慢慢地好起来，高三学习紧张，俩人还起相互补课，有些调皮同学满世界嚷嚷说他俩是对儿，房玫怕得不行，跟周立平有些疏远，但没过多久又经常在起。记得房玫很喜欢看漫画书，周立平就用平时在饭馆、便利店打工钱买书借给她……说是借，跟白送也差不多。”
郭小芬突然问：“朱老师，您还记不记得周立平自己喜欢看什书？”
朱老师想想：“武侠小说他看不少……跟别同学比，他可能更偏爱侦探小说，福尔摩斯什。还记得，高三刚开学时候，学校对学生进行摸底调查，看看他们高考志愿，周立平表示要上警校，还跟他开玩笑说他是不是看多侦探小说，他摇摇头说：穿上警服就没人敢欺负他。”
听说个杀人狂高考志愿竟是当警察，马笑中和郭小芬再次感到不可思议，同样不可思议还有周立平报考警校理由，竟是为不受欺负。
朱老师叹口气：“谁知才过两个月，他就犯下那大案子。警察来找解周立平在校情况时，还坚决地表示周立平绝不可能是凶手呢。谁知他出来之后，又在扫鼠岭……可始终觉得有什地方搞错，学生知道，他不是那样人啊！”
郭小芬试探地问道：“解过那个案子，凶犯大多数作案时间都选择在晚上十点左右，您还记得那些日子周立平有什反常吗？他不是经常在教室待到很晚吗？您能不能回忆起来，比如某个案件发生时候，周立平可能并没有离开学校……”
“这个啊，当年警察来学校调查时候，就回答过，那几个案子发生时间，不知道周立平在做什，高三学习任务紧，当班主任就盯着成绩，其他真无暇顾及……周立平学习成绩般，属于学校‘放弃’目标，他自己心里也有数。当时温拿乐队来本市开演唱会，他做过几天黄牛，倒腾演出票什，因为没有把抽成及时交给黄牛头子，还挨顿,bao打。去派出所领他时候，他脸上血还没擦干净，很生气，回来路上问他‘就你这样还想考上警校吗’，他半天没言声，后来才慢吞吞地说，他知道自己成绩，考不上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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