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啥夜班啊,就是跟这办公室里待着,刷刷微信,打打电脑,谁也不知道会出那大事儿,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什
“这说陶秉来?”李志勇自言自语道,他见呼延云不大解这里面人事关系,便低声说,“陶秉退休前是A省民政厅社会福利和慈善事业促进处处长,‘爱心慈善基金会’就是他创办,会长陶灼夭是他女儿。陶灼夭滞留法国不归,她爹倒急匆匆地赶来本市,看来父女俩都明白这回事儿不小。”
“窦主任不是说给上面‘打招呼’吗,他们还担心什?”
李志勇讳莫如深地笑:“走,咱们上三楼找老廖去,那个人还能说上几句正经话。”
走进电梯,呼延云问:“张春阳是什人啊?”
“过去是个健身教练,后来跟陶灼夭好上。那小子长得不错,但很阴损,心黑手辣,鬼点子和坏主意特别多,他跟邢启圣走得比较近。”
有来这边调查什新问题,咱们这边是怎回答,们好统口径。”
窦主任想想:“案子刚出来那几天,警察倒是来得比较勤,都是老翟接待,也没怎管,后来邢副会长给上面打招呼,所以这两天警察就来得少……”
“打啥招呼?”李志勇问。
“还能打啥招呼?”窦主任擤着鼻涕,“打招呼就是打招呼,又不是什不起事儿。”
“还是邢副会长厉害。”李志勇笑道,“对,陶会长回来没?”
电梯在三楼停下,打开,他们起去往老廖办公室。老廖也是办公室副主任,大高个儿,以前是军人,复员转业来到基金会工作。李志勇推开办公室门时候,他正在电脑上打纸牌,见到李志勇很高兴,让他和呼延云落座,又倒水又递烟。
李志勇把刚才跟窦主任说明来意又重复遍,老廖笑呵呵地说:“这几天警察来得确实少,咱这是特殊机构,各种关系硬得很,不怕啥!”
“可是,毕竟受害者和行凶者都是咱们基金会下属单位人啊。”呼延云望着他说,“舆论压力还是有点儿大,所以郑总才特别发愁呢。”
老廖又笑:“郑总公司就是帮咱们对付舆论嘛,再说,舆论那就是个空包弹,听着挺响,屁用没有——你们郑总就是胆子太小!”
“话说回来——”李志勇摆出副八卦神情,往前探探身子,“听说扫鼠岭出事那天晚上,是你在这楼里值夜班,到底你都看见啥?”
“没有,应该还在法国吧,没联系上……”窦主任突然想起什,“志勇,你这两天看见张春阳没有?”
李志勇摇摇头:“没瞅见——陶会长没带他起去法国?”
“没有,他也配?!”
“咋?他跟陶会长又闹别扭?”
“他敢!”窦主任瞪眼,可能是瞪眼力气太大,抻得鼻子发酸,掏出卫生纸来又是顿好擤,“那小子就是吃软饭,会长拿他当个玩具,他自己还真就把自己当个玩意儿,看会长结婚后,他保不齐得披个麻袋片子到地铁上卖唱去。”也许是意识到自己激愤之下有些话说出格,赶紧遮掩道,“还有点儿事,先出去趟,今天陶老要来,邢副会长和崔院长都去机场迎接,得安排下食宿什。”说着忙不迭地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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