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灼夭使劲点着头,坐回椅子上。
“说吧。”
“……说什啊?”
“都闹出人命,你都跑到国外躲着去,现在你问说什?!”
这句话是预先设定好,警方侦查过程中,基本上排除陶灼夭和扫鼠岭命案关系,但是“诈诈”有时能有意外收获,也是审讯中常行之举,结果今天这诈可诈出真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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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于警方和爱心慈善基金会内部强大压力,陶灼夭终于从巴黎坐飞机回国,下飞机就被专案组刑警们直接带回市局进行突审。
也许以她地位从来没有进入过这样环境、受过这样“待遇”吧,陶灼夭表现甚至比第次站街就被扫黄组逮住小姐还要惊慌失措。林凤冲还没问上两句,她就从椅子滚坐在地上,捂着肚子喊疼,说来例假。旁边女警把她带到洗手间之后又说并没有,等回来再审两句她又说自己失忆,什都想不起来,接着突然竖起两道修成猪尾巴眉毛,问警方到底想要干什,凭什“无缘无故”地抓自己,嘴里吐串名单,似乎都是些大人物,然后凶巴巴地问林凤冲认不认得他们。林凤冲口吻严肃点儿,她就开始号啕大哭,把鼻涕把泪,说自己多多可怜和无辜,把衬衫袖子撸起来给他们看胳臂上条细细红线,讲述在巴黎z.sha未遂经过。见警方还是无动于衷,又忽然温柔起来,低着脑袋、怯生生地问爸爸陶秉什时候来接自己出去,瘦削腮帮子上还挂着滴泪水……以至于旁边副审员用铅笔在纸上写“巨婴”两个字悄悄推给林凤冲看时候,他忍不住点点头。
个三十八岁女人,身体瘦成麻秆,套着造型时尚、颜色鲜艳巴黎秋冬新款风衣,张长脸上涂着厚厚脂粉和血样口红,略微外凸龅牙让嘴唇怎都闭不上。这哭闹折腾,脂粉和口红算是彻底花,,bao露出眼角鱼尾纹和粗成通心粉毛孔,这四下里搅和,脸上跟抹碗炸酱面似。
正在林凤冲被这矫揉造作女人搞得有些烦躁时候,陶灼夭做个他万万没想到姿势,居然模仿莎朗·斯通在《本能》中表演,眼神妖媚地把穿着黑丝两条瘦腿慢慢地劈开,又跷起二郎腿。
“
林凤冲绰号“林婆婆”,意思是他脾气极好,可这回他怒,猛地把审判桌拍:“陶灼夭,你给站起来!”
声音震得审讯室四壁嗡嗡直响,陶灼夭被吓得从椅子上跳起来。
“你看看这是什!”林凤冲指着墙上金灿灿警徽,昂首怒目道,“这是国法!十几亿人必须都遵守和捍卫,没有个人能例外,没有!甭管你是谁,甭管你多大官儿,见到国法都得放规矩!跑到这儿来撒野,你算个什东西!”
陶灼夭站在原地,浑身直哆嗦。
“从进来到现在,你看看你演多少戏!有用吗?屁用没有!你触犯国法,你就老老实实地认罪并接受法律惩罚,别,想都不要想,想也白想!”林婆婆到底不是个擅发脾气人,见陶灼夭掐着衣角痛哭流涕又不敢哭出声模样,慢慢放缓声调,“知道错没有?知道就坐下,老老实实交代问题,甭再整那些用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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