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再次被推开,林凤冲走进来,神色凝重,他看看杜建平,又看看刘思缈,不知道该不该当着刘思缈面向杜建平汇报工作。
“说!”刘思缈命令道。
“是!”林凤冲赶紧说,“A省公安厅那边刚刚打来电话,说经过调查,几年前有起猥亵儿童案疑似与邢启圣有关。”
杜建平猛地抬起头来。
林凤冲详细说道:“当时邢启圣还在爱心医院任职皮肤科主任医师,回到省里参加总会活动期间,负责项给省福利院儿童体检活动。这个体检本来只是在内部进行,但爱心慈善基金会那阵子刚刚把省内其他民办福利院都吞并或搞黄,舆论质疑很多。他们为树立形象,就请帮记者来做正面宣传,谁知有个省报记者在采访结束后没有走,躲在洗手间,结果偷拍到邢启圣把个脑瘫女孩带到洗手间猥亵甚至是*污视频……”
直接关系,所以不必深究,接下来还是要坚定不移地查找周立平犯罪证据;而林凤冲这派则主张,张春阳之死绝不是个孤立突发事件,很可能是扫鼠岭案件导火索,至少也是重要组成环节,所以应该把侦查工作前移,并建议市局经济侦查处立刻介入,对爱心慈善基金会有无经济犯罪问题展开全面调查——双方在会上吵得不可开交,而在他们同时请主持会议杜建平裁决时,直沉默不语杜建平却说出让林凤冲意想不到话:目前仍旧以查找周立平犯罪证据为重点,此时不宜贸然转移侦查方向、扩大侦查范围……
散会后,柴永进等人离开会议室,林凤冲把充满困惑目光对准杜建平,却发现杜建平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自己,窗外是棵叶子已经凋零净尽大树。
林凤冲退出会议室,并顺手关上门。
没过多久,门外响起阵急促脚步声,接着门被把推开,有个人走进来,把门关上道:“杜处,你真是让太失望!”
杜建平转过身,正撞上刘思缈两道严肃目光。
“后来呢?”
“后来那个记者回到报社,要求把视频截取关键画面见报,被总编辑压下来。记者打算去公安局报警,他怕万,没有把视频带在身上,警方根据报警去福利院传讯邢启圣,记者回家拿视频,结果路上被辆无牌汽车撞死,警方在他身上和家中都没有找到视频,只好将邢启圣释放。”林凤冲停下说,“想,这大概就是邢启圣后来从爱心医院离开,去
“你怕人家说你是为杜莺死公报私仇,所以你明明知道爱心慈善基金会有问题,也不敢支持查他们,对吗?!”
“思缈,思缈……”杜建平那张铁匠样赤红脸膛现在却异常苍白,嘴唇哆嗦着,哀求她不要讲下去。
看着他这个样子,刘思缈只觉得又可气又可怜:“到底从什时候开始,你变得这样胆小、懦弱、畏首畏尾、瞻前顾后!你连你女儿死亡都不敢面对、不敢调查、不敢替她报仇,你到底还算不算个父亲?!”
杜建平坐在椅子上,抱住自己巨大头颅,手指慢慢地拢过花白短发,像用铁犁翻开霜冻土地。
刘思缈不忍再说下去,空旷会议室里片死寂,墙上石英挂钟跳秒嘀嗒声,听起来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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