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找到这副镜片所属眼镜品牌,并找到十年前销售记录。”刘思缈说,“就是这样做。”
李志勇张不禁大嘴巴:“这恐怕要跑断腿吧?”
“办案本来就是要跑断腿工作。”刘思
呼延云眨巴着小眼睛:“难道是推理有错误?”
“你推理没有错。”刘思缈冷冷地说,“但是你推理却直接导致警方犯下个严重逻辑错误。”
如果是别人这样说,这个向自负娃娃脸早就蹦三丈高地跟对方吵起来,但眼前是刘思缈,他只能嘟囔句,甚至听不清他嘟囔是什。
“片被刻意混淆在打碎鱼缸中眼镜碎片,确实能推理出犯罪嫌疑人喜欢看日本推理漫画,也确实能推理出他是个近视眼,但是这推理应该止步于此。不错,周立平同时具有这两个特征,但不能因此认定他就是犯罪嫌疑人——因为同时具有这两个特征不仅仅只有周立平个人。”刘思缈说,“本来,这是个稍思考就能明白问题,这是个违反充分条件假言推理规则导致逻辑谬误,偏偏房玫遇袭和房志峰被杀,再次牵出周立平,导致警方轻率地认为既然两条线索指向同个目标,那周立平为西郊连环凶杀案真凶就是板上钉钉事情——这是错上加错,因为就算房志峰被杀真是周立平所为,也不能反推出他是前面三起案件凶手,即便是他在很多地方表现出与真凶相同特征。”
刘思缈停停,接着说:“其实,十年前侦查这案件时,就注意到个问题,警方在锁定周立平为西郊连环凶杀案真凶时,过于依赖‘特征’而不是‘物证’,比如鞋号相仿、体态相似,可是这些都不能成为证据层面同认定,唯能够将周立平与前面三起案件联系起来,只有高小燕遇害现场这枚眼镜碎片,此外全都是‘疑似关联’,多亏香茗顶住各种压力,才没有让周立平走上刑场。”
说起林香茗时候,刘思缈口吻显得从容而平静。
“那,案件真相,到底是怎样?”李志勇焦急地问。
“当初,周立平被判刑后,本来还想继续调查下这件案子,但是被香茗拦住。说前三起案件真凶还逍遥法外呢,他说切已经结束,不必再追。很惊讶于他态度,因为他从来不是个含混过关人,他也看出质疑,便说有些真相不揭发出来对受害者更好,说万将来需要找出真相时,尘封太久已无迹可寻怎办?他说无须担心,每个案件都像食品包装袋样,哪怕包装袋材质再结实,也终究留有个易撕口……”刘思缈苦笑道,“扫鼠岭案件发生后,觉得有必要重新追溯西郊连环凶杀案真相,从市局档案馆和物证保存处那里重新查阅和调取相关卷宗和物证,花费大量时间和精力,就是找不到突破,最后反倒是香茗十年前那句话提醒,所谓易撕口不就是有缺口地方吗?而西郊连环凶杀案上最大逻辑缺口,无疑就是这枚眼镜碎片!”
呼延云点点头:“只要能证明这片眼镜碎片并不属于周立平佩戴眼镜,那就可以洗清他与前三起凶杀案关系。”
“这要怎做?”李志勇皱紧眉头,“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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