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做出同认定,最终,让已经在走钢丝半程失去平衡周立平,再次找回平衡,并成功地走到终点——他被判处有期徒刑十年。”
讲到这里,呼延云长出口气,他站在会客室宽大落地窗前向外望去,铁青色天宇之下,都市高楼广厦和折街叠桥,都抹层锈色,那些在傍晚街市上纵横有致却又扭曲无定车流,艰涩而缓慢地移动着长长身躯,好像久未上油时光迷失方向,不辨来路,更不知归途……
他转过身,望着神情恍惚房玫:“请问,说得对吗?”
久久地,房玫沉默着,仿佛置身于手术台上被麻醉患者,直到她明白就算麻醉药劲过去,屋子里两个人也不会离开,才慢慢地开口:“都过去这久,作为受害者,已经不想追究……每个人都有不堪回首往事,你们又何必把这些旧账翻出来呢?”她抬头看眼呼延云,见他神情严肃,换副哀求口吻,“好吧,承认刚才你说这些点儿都不差,十年前那个晚上,确实是你说那样,当时怕极,周立平明白不想被人知道被那个浑蛋侵犯过,就主动提出顶这个案子,不是强迫他,在警方做笔录时给出口供,也是他教……但是受害者啊,都过去十年,总不至于现在再来追究做假口供吧,而且周立平在扫鼠岭新作大案,跟十年前案子真点儿关系都没有,你们把他抓起来或者关起来都行,但再也不想听到这个人名字——”
“喂!”呼延云声怒喝,吓得她闭住嘴。
也许是怒气塞胸缘故,呼延云这声“喂”后却又半天说不出话来。
房玫望着他,也不敢吱声,会客室里再次陷入死寂。
呼延云深呼吸几口气,才压低声音对房玫说:“不是只有你才是受害者,周立平也是受害者啊!而且他纯粹是为保住你声誉,才在大牢里度过最宝贵青春年华……如果没有他当年挺身而出,帮你彻底摆脱旧日阴影,你能心情放松地考上大学?你能坐在这栋高档写字楼里成为职场达人?当然不是说要你感谢他什,旧账要还,旧情却无所谓赊欠,但是你怎能谈起往事时,把切责任都推给他呢?!”
也许是被这番话刺痛,房玫突然激动起来:“你以为有今天切,靠是周立平恩赐?胡扯!能坐在这栋写字楼这个位置上,完完全全靠是自己!付出多少努力你知道吗?起早贪黑,年又年,加班加点,没有休息日,没有放过长假,每天无论上班下班,路上街灯都是亮!不错,当年周立平确实帮摆脱那些阴影,得感谢他,没有他不可能精神放松地考上大学,但摆脱只是暂时,你用‘彻底’二字来形容,大错特错!没有谁能彻底摆脱肉体被玷污后内心怆痛,没有谁!必须不停地奔跑,才能跟那些阴影拉开段距离,但是只要停下歇口气,比如听首老歌、回次学校、独自撑着伞在雨中走上走,甚至像你刚才那样站在窗口望望下面那个黄昏人间,那些阴影就会像毒蛇样从心里钻出来,绞缠在脖子上,简直能把活活勒死!外人看来是多努力和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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