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白布看看,很快就找到张春阳,然后把车推进里间,拉开个空着冰柜,把张春阳尸体搬进去——”
“没人拦着你,管你要死亡证明吗?”审讯员打断他问道。
周立平摇摇头:“那俩值班工人坐在院子里喝酒呢,根本没人管。”
这与林凤冲从太平间解到情况又“对”上。
“这个情况你为什不早点儿交代?”审讯员问。
周立平怔片刻,脸上再次浮现出苦笑:“想,你们早晚会查清楚根本没在扫鼠岭犯事儿,等放出去,就找陶会长落实邢启圣答应事情,反正不管邢启圣死之前有没有把要求带给陶会长,总之张春阳死事情是知道,关这久都没说出去,陶会长多多少少总要赏点什吧……”
听完周立平交代,警方非但没有感到谜团终于破解喜悦,反而陷入空前沮丧和迷茫境地:沮丧是因为浪费这多时间,花费这多力气,居然抓错人,搞错侦查方向;迷茫则是因为这下前功尽弃,到底谁才是扫鼠岭命案真凶,又要从头开始调查。尤其力主周立平是杀人凶手、始终坚定不移地“查找周立平犯罪证据”柴永进派,像斗输公鸡样垂头丧气,而林凤冲这派也不见得有多高兴,他们虽然直主张不能过早地锁定周立平是扫鼠岭凶杀案真凶,且不能把张春阳之死作为个孤立突发事件,但本意是主犯可能另有其人,或者虽然周立平是主犯但还有帮凶,应该全面仔细地侦办,借此打开对爱心慈善基金会全面调查口子,却没想到周立平在此案中角色居然如此“路人”……
也许是不甘心就这样放弃,柴永进和林凤冲两派观点不同警员联合起来,希望能够找到周立平当晚并没有去过爱心医院太平间证据,但是无论耗费多少力气,终归是颗粒无收:停尸床推拉杆和冰柜把手上确实没有提取到周立平指纹,但案发已经周,太平间工作人员指纹早已层层覆盖住旧指纹,所以这个不能算数;想调出医院监控视频查找案发当晚周立平有无出入,可是太平间附近不安装监控视频是各大医院通例;那两位当晚值班人员想破脑袋,既想不出周立平来过,也想不出他没来过,但是他们终于承认,那天晚上他们酒是喝不少,但绝对没有在没接到死亡证明前提下,把任何具停尸车上尸体运进冰柜,换言之,这个世界上知道张春阳尸体停进爱心医院太平间只有三个人,陶灼夭、邢启圣和周立平。既然案发当晚,T-E-3冰柜计时系统记录,只在十点五十分开启过次,而那时陶灼夭正在机场过安检,邢启圣已死,那就算是个傻瓜,也能推理出运尸者只能是周立平——同理可推,扫鼠岭案件真凶可以是地球上任何个人,唯独不能是周立平,因为他完全没有作案时间。就算他真像呼延云推理那样,藏在李志勇捷达车后备厢里,当李志勇车开到爱心医院附近时偷偷下车,去太平间把张春阳尸体放进冰柜来制造不在场证明,也依然不行,因为天眼系统拍摄到画面显示,李志勇开车到达爱心医院附近路口时,已经是十点五十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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