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云说出这两个字,虽然吐字轻切,却犹如针刺般,让每个人都不禁悚,把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他。
娃娃脸上,浮动着因沉思过深而明暗不定恍惚:“所以,在想,为什周立平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在这个时候说出‘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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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市公安局局长许瑞龙亲自召集专案组全体成员,召开次紧急会议。在对扫鼠岭案件下步侦办工作进行指示和布置之前,许瑞龙要求大家对前段时间工作要“该继续继续,该清空清空”。所谓继续,是把有价值证据接着搞下去,有意义线索接着追下去,不要因为些失误,就把既往工作概否定;所谓清空,是把那些已经证明与案件关系不大人和事彻底清除出外,不要让他们再占据和耗费警方人力、物力与精力。
面对根根抽烟、杯杯喝水,神情个比个凝重专案组同志,许瑞龙改往日严厉口吻,温和并耐
总之,警方绞尽脑汁,把每种可能性都想到,但就是解不这个谜——周立平怎可能在十点三十分(甚至更晚些时候)在扫鼠岭上杀人焚尸后,仅仅用不到二十分钟就赶到爱心医院太平间——不管他们是否愿意承认,最“合理”解释,只能是相信周立平话,他早在十点多点就在扫鼠岭下面与邢启圣告别,路跑着去把张春阳装尸入柜。
也就是说,扫鼠岭凶杀案与他完全无关。
视频播放完毕,房间里鸦雀无声,特别是呼延云,眉头紧锁,久久地说不出话来,屋子里每个人都看出他内心纷乱如麻。是,迄今为止,他还没有跟周立平正面交锋过,但居然被个从未正面交锋过对手打败,无论从哪个角度讲,都是这位心高气傲推理者遭受重挫。
就连向对各种罪案真相有着惊人直觉马笑中,时间也做不出判断,正在嘬牙花子,坐在他身边郭小芬突然说话——
“觉得周立平说是实话。”
呼延云猛地抬起头来,满眼惊喜,倒不是赞同她结论,而是觉得个下午都傻呆呆她,终于苏醒过来:“小郭,你感觉好些吗?”
郭小芬没理他:“上午跟刘妍聊完,最大体会就是,周立平对董玥感情非常深,董玥突然离开,定让他难过极。所以,为解决董玥户口,让她重新回到这座城市,回到自己身边,周立平完全有可能去完成邢启圣交给他任务,也完全有可能在被捕后隐忍这久,就是不肯说出张春阳事情,好在获释后找陶灼夭,凭借这隐私和自己坐监代价,讨要应得‘奖赏’,这个动机是合情合理——”
李志勇打断她话:“可是小郭,你别忘,假如周立平直不说张春阳事,万警方最后真认定他是扫鼠岭案件凶手怎办?这个险冒得也太大吧……”
“不会。”林凤冲摇摇头,“这几年狠抓法治建设,公安部门对刑事案件侦查和复核工作非常严格认真,人证、物证有点儿纰漏或不到位,都要疑罪从无,决不允许出现新冤假错案,所以就算周立平到最后都不说张春阳那件事,那最多延长拘留到三十七天,该放人还是会放人。”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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