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地说:“大家不要垂头丧气,更不能灰心放弃,要打起精神来,不要觉得抓错人,搞错侦办方向,就压力大得好像天塌下来似,真塌下来还有替你们顶着嘛。办四十年案子,觉得刑侦工作说到底就是个试错过程,把搞错个个都排除出去,真相也就不远。”
本着这会议精神,专案组同志致同意,在对相关案情做最后遍核实无误之后,按照司法程序,对周立平予以释放。
散会以后,许瑞龙把杜建平、林凤冲、楚天瑛等几位专案组重要成员留下来。杜建平有些紧张,他知道这几年局领导工作习惯:大会和风细雨,小会天打雷劈,所以做好被许瑞龙劈头盖脸顿臭骂准备。谁知关上门,许瑞龙只对他说句:“现在看来,过早地把周立平锁定为主要犯罪嫌疑人是不合适,这几年平反冤假错案再证明,很多搞错案子,都是因为办案人员依据对犯罪嫌疑人‘坏印象’,主观上将其提前锁定为真凶,结果失去客观立场,导致整个办案过程,只找对嫌疑人不利证据,忽视对嫌疑人有利证据,结果错再错,终于不可收拾。”
杜建平站起来:“局长,专案组搞错办案方向,导致这多同志,花这长时间,下这大功夫,却徒劳无功,这个责任,应该由来负。”
“现在还不是追究责任时候,况且遇到挫折就要追究责任,那公安工作就没法做。”许瑞龙压压手让他坐下,“说说你准备把下步工作重点放在哪里?”
杜建平把两只粗红大手放在膝盖上说:“局长,们会前讨论过,之所以前段时间工作出现严重失误,怪就怪们急于抓捕真凶,而忽视寻找真相。”
许瑞龙额头上皱纹抬:“哦?说来听听。”
其实这个观点是呼延云。刚才在会前会上,林凤冲说起来,杜建平觉得很有道理,现在搬出来,果然引起许瑞龙兴趣:“从案发迄今种种情况分析,扫鼠岭案件绝不是个单刑事案件,其间可能牵扯到非常庞大人群、存在着错综复杂缘由、涉及盘根错节关系,而扫鼠岭上那几具焚尸,只是这些人群、缘由和关系,最终交织在起突然引燃个爆点。这种情况下,寻找真凶固然重要,但真凶很可能并没有浮在表面,而是被层层叠叠网络给覆盖和遮蔽住,们再怎努力往下试探,都会被细密网眼给阻拦。这种情况下,不妨换种策略,变捞鱼为收网,反正鱼就在网里,收上网,自然就能找到鱼——所以,们可以变找真凶为查真相,把涉及这起案件人群、缘由和关系都搞清,捋顺,整明白,真凶也就水落石出。”
“说具体些。”许瑞龙道,“你们打算怎办?”
杜建平看林凤冲眼,林凤冲说:“许局,根据杜处长跟您汇报办案思路调整,们重新梳理下交织在案件深层次各种关系网,重新总结下与案件相关几个区域调查情况,发现由于童佑护育院不是案发地,所以尽管存在疑点很多,但在前面工作中对其有所忽视。们下步重点,就是把童佑护育院查个底儿掉,甭管它穿几层保暖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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