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书,叫《道咸宦海见闻录》,记载个叫张集馨晚清*员进京被咸丰皇帝召见时几次对话。从对话中看,咸丰记忆力很差,咸丰六年(1856
挥更大政治影响力,真正做到“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
然而,事实证明,曾国藩有点天真。
咸丰皇帝摆出雄才大略姿态,但是他其实并没有雄才大略资质。
这个人,其实是个非常平庸主子。
关于咸丰,读史者最熟悉个故事,当然是他和奕争储时那个传说。说是奕和奕因为只差岁,奕居长,但是天资平庸。奕虽居次,但明敏能干。所以选谁为继承人,道光犯难。于是道光就通知他们到南苑骑射,进步考查他们。奕老师杜受田知道这是个关键时刻,就给自己弟子出主意,说你奕骑射本领远不如弟弟,们只能另辟蹊径。于是打猎时,咸丰按照他老师教导,既不上马,也不射箭,见他父亲时候两手空空。道光很纳闷,问,你怎回事?咸丰就跪到地下,他说父皇教导要仁爱,现在是春天,母兽正是怀孕时候,要把它射死,连它没有出生孩子也都死,岂不是太残忍。道光听,感觉这个孩子挺仁慈,对他很满意。这个故事叫“藏拙示仁”,此事不光见于野史,也载于《清史稿·杜受田传》。
恭亲王奕䜣坐像
另次,道光身体不好,召见两个孩子,要听听他们对国家大政看法。杜受田又给奕出主意。道光先见六阿哥奕,说身体不好,可能不久于人世,国家怎治理为好呢?奕口才很好,滔滔不绝地讲述治国方略,他父亲很高兴,说这个孩子有出息,你先退下吧。奕进来时候,看父亲病容,就跪在地下磕头痛哭流涕,句话也说不出来。道光说,让你谈谈见解,你怎什都不说呢?咸丰就说,看父亲病成这样,就太难受。什话也说不出来。现在就希望父亲健康长寿,别什都不想。道光很感动,还是这个孩子孝顺。于是决定传位给他。其实奕如此表现,是因为他老师告诉他,论口才你比不上六阿哥,你要“藏拙示孝”。
“藏拙示仁”“藏拙示孝”故事过于传奇,显然只是个传说,即便被记入《清史稿》也不能证实其事。但这些传说反映出事实不错,那就是和聪明伶俐、外向活泼、有才有为弟弟奕比起来,咸丰是个比较内向无能人。这个人笨拙、安静、少言寡语,无论哪个方面都不如他弟弟。
奕最终胜出,其实和老师教导无关,和道光偏好有关。喻大华评价道光帝“不是昏君,却是位平庸君主,缺乏力挽狂澜魄力、能力以及对时局洞察力。……是位循规蹈矩皇帝”。在用人方面,“是谨慎过度,二是缺乏定见”。(29)确实,道光皇帝生以稳定为务,喜欢安静听话之人,他之所以选择咸丰,是因为在他看来,咸丰比弟弟更稳重、更听话,更符合传统观念中“贤人”标准。让他当皇帝,更利于守成,风险比较小。
但其实道光犯两个错误。第,大清已经不是守成之世,矛盾丛生,这个成,已经守不下去。第二,咸丰确实缺乏当皇帝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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