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胜追击,七月十八日,塔齐布率军首先赶到城陵矶,双方展开大战。城陵矶由太平军名将曾天养驻扎。塔齐布是湘军第悍将,精于马术,善于骑射,仍保持着旗人入关之初那种勇悍。年已六十曾天养也是太平军著名猛将,起义以来屡获胜仗,威名远震。这仗短兵相接,因此打得异常激烈。战斗开始,太平军主动杀向湘军,湘军施放火箭,压制住太平军进攻气焰。曾天养大怒,亲自来到第线。当他在湘军阵营中发现塔齐布后,大喊声,匹马持矛冲入敌阵,直刺塔齐布。塔齐布急忙拨马躲避,曾天养长矛刺伤塔齐布坐骑。但是塔齐布亲兵抓住机会刺伤曾天养,令他马蹶人倒,被湘军士兵乱刀杀死。
曾天养战死对太平军打击很大,太平军顿时人心动摇,军中大乱,再也无志与湘军争锋,湘军则鼓作气,塔齐布率军分三路扑向高桥,将太平军七座营垒捣毁,随后又毁其营垒十三座。太平军水陆两军于是退守武汉。
城陵矶大战胜利,使湘军士气高涨,水陆东下,沿途几乎没有遇到抵抗。水兵们露立船头,不披甲胄,不避枪弹,顺流直抵武昌城下。曾国藩对此非常得意,后来他在篇笔记中说,当初创办水师时,曾经想尽办法,研究怎挡住敌方射来炮弹。尝试多种方法,甚至将竹皮、湿棉絮、生牛皮、头发数层压在起,做成“刚柔牌”都没有效果。后来杨载福等人干脆将牛皮等物摒弃不用,“直以血肉之躯植立船头,可避者避之,不可避者听之”,而部下水师官兵亦纷纷效仿,相率植立船头,“直前无所回避”。(1)可见湘军初起时生猛勇悍。
武汉因其独特战略位置,自古以来为兵家必争之地。曾国藩说,要平定太平天国,首先须从争夺武汉下手,只有夺取武汉,才能水陆顺流东下,进攻九江、安庆,直抵金陵。所以他全力谋取此城。
八月二十日,曾国藩指挥湘军水师,先清理武昌城下太平军水师。太平军水师指挥官乘坐彩船奋勇迎战。曾国藩悬赏夺取彩船者“赏钱百缗”。湘军水师冒死争攻彩船,太平军寡不敌众,率相溃逃。曾国藩又凭借湘军水师炮火优势,摧毁汉阳太平军在沿江所筑防御设施,武昌城外太平军营垒全部丧失。
负责守卫武昌太平军将领见湘军气势汹汹,丧失信心,于八月二十二日夜间带领精壮弃城逃往田家镇。汉阳守将见武昌失守,亦弃城逃走。这对太平天国至关紧要上游重镇,就这样被他们轻而易举地送给湘军。
而且他们只顾自己逃命,竟没有预先通知停泊在汉水里大批水军,汉阳失守后,这些船队被完全封死在里面,因汉水河身较窄,太平军水师船只拥挤在起,千余号战船全部被焚,遭到彻底毁灭。
武汉收复后,湖广总督杨霈得知消息,率先上报咸丰。开始,咸丰皇帝还不敢相信,仅作为传闻批转内阁。上谕称:“曾国藩等攻剿武汉情形尚未奏到……朕日盼捷音之至也。”(2)
又过六天,曾国藩与塔齐布会衔报捷奏折才正式送到咸丰皇帝案前。
太平军自从金田起义以来,所向克捷。定都金陵后,又西向占领安庆、九江、武昌等重要战略据点,几乎没遇到什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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