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系深思”。乾隆十九年(1754年),在避暑山庄接见阿睦尔撒纳时,乾隆即“以蒙古语询其始末”,进行长时间深入交流。
早在乾隆二十年之前,乾隆皇帝已经利用语言优势,花费巨大精力,深入解西蒙古历史,在平准之后他亲自撰写过论述准噶尔蒙古世系源流和部落现状《准噶尔全部纪略》。这篇文章综合蒙古和汉文资料,对准噶尔历史源流和部落结构进行详细深入考证及描述,可以看作是篇相当出色学术作品。
基于这种知识积累,他对准噶尔问题看得很深很透。准噶尔表面上只是大清边疆上处癣疾,实际上却是关系到整个陆地边疆稳定核心。准噶尔地势险要,向南可以控制西藏,向东可以统蒙古。这个国家存在关系到西藏和东蒙古稳定。如果不消灭这个汗国,西藏和蒙古就永无宁日。这点,雍正皇帝早就已经指出:“准噶尔日不靖,西藏事日不妥。西藏料理不能妥协,众蒙古心怀疑贰。此实为国家隐忧、社稷生民忧戚系焉。”现在虽然双方订立和平条约,但东方式条约并不可靠。旦准噶尔强大起来,必然会撕毁条约,重燃恢复大元之梦。
因此,即位以来,“西师”直是个盘桓在他脑际重要问题。
站在今天时间点回望,乾隆二十年确实是中原王朝扫平西部、彻底统中国千载难逢良机。准部处于有史以来最衰弱时期,兵无斗志。而清朝经过三代经营,国力强盛。此时兴师,十拿九稳。人生机会往往稍纵即逝,国家和民族机会更是如此。这形势,今天看来十分清楚,可是当局者迷,站在历史十字路口人们,往往身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清王朝所有*员几乎都没有看到这个形势,皇帝与大臣们意见针锋相对,除对战争观念不同之外,更主要是双方知识储备、国家视野、掌握信息量不同。乾隆站得高、看得远。而朝中大臣们则对这些“蛮夷”素少关注,对乾隆这决定难以理解。满朝大臣,只有小舅子傅恒赞成皇帝决定。战争结束后皇帝回忆当时情景说:“人心狃于久安。在廷诸臣,惟大学士傅恒与朕协心赞画,断在必行,余无不意存畏葸。”
领导人能力体现在做出高人筹决断,并且有力地实施这个决断。因此,这场战争最重要不是战斗本身,而是如何推动大清帝国这架机器走上战争轨道。
乾隆皇帝后来回忆说:“斯时,力排众议,竭尽心力。”(《御制诗五集》)做官僚集团思想工作,动员、组织文武*员投入这场战争,让他几乎精疲力竭。他连篇累牍地发布谕旨,分析清准力量对比,再三论证出兵讨伐必要性,并表示自己决心已下,不可动摇。他说:“此正可乘之机。若失此不图,再阅数年,伊事势稍空,必将故智复萌,然后仓猝备御,其劳费必且更倍于今。”“此际达瓦齐力穷失据,且内难相寻,众心不服,失此不图,数年之后,伊事务稍定,仍来与为难,必致愈费周章。”
乾隆十九年(1754年)十月十三日,他在太和殿召见诸王和满族大臣,对他们说:“朕总理天下诸务,惟据理独断,应办之事,断不为众所阻挠。如其不可,众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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