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俗、直觉、群体无意识、群体情绪为主导,缺乏理性精神和分析能力。他们可以轻易相信他们领袖具有神通,“刀枪不入”“撒豆成兵”,相信洋人“剜人眼睛做药”,相信“耳屎可以致人哑”,相信种种奇奇怪怪偏方。因此,他们很容易被那些“心怀不轨”人所利用,充当炮灰,成为社会动乱主力。
基于对历代农民起义研究,以及精细求全个性,乾隆对那些“疯人造反案”,律宁可信其真,不可信其疯。即使审讯证明确实是疯子,他也认为这样人留在地方,是不稳定因素,保不定什时候会为心怀不轨者所用。乾隆为给自己残忍找借口,还解释自己动机说:“此为疯人之言。然此等无知妄作,病废之时尚复如此作为,其平昔之不安分,作*犯科,已可概知,岂可复容于光天化日之下?”就是说,这些疯人好时候必然也是不安分之人,所以病时才,bao露内心罪恶。因此,杀掉他们并没有什不妥。
乾隆三十六年(1771年),寓居湖北流亡文人刘三元自称汉朝后裔,“要天下*员扶持”,并将这些话写在纸上,被官府查获。据其亲属和乡邻招供,刘三元向患疯病。经过反复研讯,湖北巡抚宋邦绥等虽认为“其疯癫似非尽由捏饰”,但“恭逢圣世,胆敢假借梦语,肆行狂吠,不法已极”,奏请依照大逆律凌迟处死。奉旨准行。
同年八月,又有疯人王宗训以书写“有天神扶助”“可为天下之主”等“逆词”而被盘获。经查王宗训已有八年精神病史,但承审官广西巡抚冯钤等仍以其胆敢妄造逆词,不法已极,奏请照大逆律凌迟处死,亲属缘坐。
以上诸案,经过审实,与宗教和起义无关,乾隆仍然不放过。这固然是统治者过度防御,背后仍然有其他策略考虑。对乾隆来说,这是种低成本、省事而高效处理方法,可以最大限度地防止个别心怀不轨者装疯卖傻,逃过法网。同时还有个好处,就是可以制造恐怖,恫吓“愚民”,“务必重处,以儆其余”,使那些正常人越发不敢犯法。底层民众几条性命,在他“政治大局”中是不值钱。
们不能不承认乾隆皇帝对农民起义规律认识颇为深刻,防范手段也确实老辣阴狠,然而这并不能阻止清代后期风起云涌次次大起义。味地迷信打压和控制统治者甚至自身就受到惩罚,就在他前所未有地打击民间宗教过程中,白莲教起义怒潮差点掀翻他统治。而在他故去五十年后,正是四次科举没能考上秀才“失意文人”洪秀全,利用“上帝教”起事,再次沉重打击大清朝。
三消灭记忆
乾隆四十二年(1777年)年初,江西新昌县衙门口,个目露凶光中年人,挟着本厚厚大书来告状。
告状人叫王泷南,是当地著名“光棍”,平时横行乡里,恶名远扬。他所挟书叫《字贯》,是乡间举人王锡侯新编本字典。他禀告县令说,这本书“狂妄悖逆”,十分反动,应该严厉法办。
县令和王泷南没少打交道,知道他和王锡侯是仇人,所以早已心存警惕。县令接过书,粗粗翻遍,皱着眉头问:“这不过是本普通字典罢,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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