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草原风景非常美丽,自然条件却非常严酷。草原冬天漫长而寒冷,夏天烈日炎炎。年四季雪灾和旱灾交替出现,对人口淘汰远远残酷于农耕地带。因此,在这里活下来人,都是大自然严格选检过,其平均体能远非农耕区居民可比。
[8]蒙古人早期被称为蒙兀室韦,主要生存地域在今天黑龙江流域和嫩江流域。
[9]拉铁摩尔:《中国亚洲内陆边疆》,江苏人民出版社,2005年,第347页。至于蒙古人,虽然最初也生活在东北,但后来是直接在北方草原上崛起,拉铁摩尔解释说,成吉思汗原本“不是大草原人,而是草原边缘人”,不过从小“被放逐到草原上而已”。“当他返回草原边缘时,有许多混合文化下属,可以引导他从事新征服。”
[10]陆威仪:《哈佛中国史——分裂帝国:南北朝》,中信出版社,2016,第76页。
[11]前燕奠基者慕容廆非常重视
帜。这其实也是鲜卑人制度,是北魏首创,隋唐继承。北魏为什实行均田制呢?因为这是草原传统。草原民族习惯是牧场公有。唐长孺和王仲荦在探讨北魏实施均田制社会经济背景时,把拓跋鲜卑游牧时代经济制度、牧地所有权观念,看作北魏均田制得以实施基础。
们以前读史,可能更多地注意到少数民族汉化。其实,中原文化和制度受草原传统影响面,也是值得注意和研究。
阎步克先生多次强调北朝对中国历史影响,提出著名“北朝历史出口说”。“北朝异族政权特殊政治结构,进而又为帝国体制复兴提供更大动力”,草原民族成华夏传统复兴主要承担者,“北朝军功贵族与异族皇权结合,使北朝成为帝国复兴历史出口,进而带动系列制度演化”。陈寅恪先生说:“取塞外野蛮精悍之血,注入中原文化颓废之躯,旧染既除,新机重启,扩大恢张,遂能别创空前之世局。”
学者罗新认为,内亚史[18]自成个历史系统,它并非必须依附于中国史才能成立,但是,内亚史又直与中国史发生或浅或深接触。因此中国史与内亚史重叠交叉是贯穿全部中国历史。中国历史中所有时期都有内亚因素参与,只是存在着强弱轻重差别而已。几千年来,边疆民族如同注入湖泊中活水样,不断通过入侵给中原王朝输入活力。这是观察和思考中国历史时不可忘记背景。
[1]曹正汉:《中国集权与分权:“风险论”与历史证据》,《社会》2017年第3期。
[2]曹正汉:《中国集权与分权:“风险论”与历史证据》,《社会》2017年第3期。
[3]参考周振鹤《体国经野之道——中国行政区划沿革》(上海书店出版社,2009)及《周振鹤谈政治地理视角下中央与地方》(《东方早报·上海书评》,2014年2月16日)。
[4]曹正汉:《中国集权与分权:“风险论”与历史证据》,《社会》2017年第3期。
[5]周振鹤:《山川形便原则是促成地方割据重要因素》。
[6]参见许平中《王朝盛衰兴亡、国家分合交替之谜新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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